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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旧灰暗的教室里，电灯闪烁微弱的光亮，发出“滋滋……”的杂音。窗外的爬山虎蜿蜒布满整块玻璃，只能透入几缕阳光，投射在墙壁上的影子如同一个个扭曲的鬼影，憎恶地注视过道里的两个人。
“你说的那个女生……”冬至不自觉咽下一口唾沫，“她是不是很喜欢唱抒情歌？”
“好像是。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听见了。”
极其微小的吟唱回荡在走廊中，配上这阴森的环境，说不出的诡异。冬至退后几步，警惕地环顾四周，见女生在前面没有反应，“你没听见？”
“我当然没听见什么歌声。”
女生捡起练习册，脖子突然响起骨头错位的声音，“咔、咔”，她的脑袋僵硬地转过一百八十度，两行血泪从眼眶流出，女孩嘴角突然咧开，露出模糊的血肉组织，似乎是在笑。
“因为是我唱的啊。”
她的嘴巴没有动，冬至却能听到一个尖细的女声，就像贴近在他耳边说话，清晰得让人恐惧。
但是冬至还是要说一点：“刚才那首歌的高音部分，你多运用头腔共鸣会更好。”
面前的女鬼一愣，“你不是体育老师吗？”
“不学医的体育老师不是好音乐人。”
这就跟“不温馨的恐怖故事不是好沙雕文”同样的道理。
可惜女鬼并不知道这个道理，不过——“那么说你唱歌应该挺好的。”她猛地闪身到冬至面前，一张恐怖的脸占满冬至的整个视线。
“你唱一首让我满意，我可以放你完整离开。”女鬼声音尖细瘆人，“不然我就把你的嗓子割下来，永远留在这里。”
“那这名女生……”冬至指的是这个被鬼附身的同学。
“快唱！”嘶吼着，女鬼脸上的裂痕又加深几分，下巴都快要裂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