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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宴席上已经没了裴家人的身影,就连太后也告病不来了。朝中每天都有官员被整肃,有这样的先例在,人人自危,谁敢当这个出头鸟,置喙摄政王染指侄媳?

殿内的气氛古怪诡异。摄政王做的分明是枉顾人伦纲常的事,可无人出来说一句。若非殿内有舞姬乐舞,场面可谓极度尴尬。

众人可是清楚地记得,去年摄政王才回京时,宫宴上对皇后娘娘多么冷淡,短短一年,他的态度变化就这么大。

唯有一句“昔日情人相见,藕断丝连,旧情复燃”可以解释了。

可这便有讲究了,皇后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谁的?是摄政王的,还是少帝的?

人皆好奇,却无人敢问。

谢灼还在给危吟眉夹菜,一边和她耳语着什么。

这个时候,忽有人高声道了一句话,殿内的舞姬们停下了舞步,乐官也停下了奏乐,一下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说话者是乐阳长公主。

那是少帝的姐姐,这些年随驸马去了江南封地,此番特地南方赶回来的,是为了参加少帝的葬礼。

当乐阳长公主打断舞乐声,众人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不妙。

只见她握着酒樽站起身来,却并未像危吟眉敬酒,而是环顾一圈大殿:“陛下才下葬这才几日,弟妹便这样大张旗鼓地举办宫宴,是不是不太妥了?”

危吟眉抬起头,对上乐阳长公主投来的视线,对方眼里的敌意是掩盖都不掩盖一下了。那张肖似裴太后的容貌上,唇角轻勾,满是对她的讽刺。

危吟眉手搭在裙面上,酝酿着正要回话。身边的谢灼已经先开口道:“是孤想给皇后过这个生辰,乐阳公主有何意见?”

乐阳长公主一愣,看向谢灼:“摄政王给堂堂皇后过生辰?七叔以何身份给皇后过生辰,这说得过去吗?”

“以皇后丈夫叔叔的身份。”谢灼回道。

乐阳长公主一愣,本是想指责他叔叔侄媳**,偏偏对方好像无所谓,不痛不痒直接就承认了,乐阳长公主的话无疑像一拳头像砸在了棉花。

婢女搀扶乐阳长公主,劝她赶紧坐下,驸马也起身道:“乐阳你喝醉了。”

乐阳长公主冷冷瞥了驸马一眼,问危吟眉:“弟妹,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说看,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那是陛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