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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幔里的地方是何其狭小,她往里退了一下,便被他握住脚踝,给拽到了床榻边缘。

危吟眉看着他在榻边解腰带,连连摇头,身子瑟缩地往后退,她美丽的面容上闪过慌张,泪珠盈满眼眶,“不要这样。”

谢灼宽阔的肩膀俯下来,危吟眉无处可逃,只能缩在他怀里逼仄的地方,双手推他的胸膛,被他用玉革带绑住皓腕,直接捆在了柱上。

女郎如此忧愁美丽,就像是由世界一切美好物质堆成的曼妙尤物,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美的,眉眼琼鼻是美玉做成的,骨骼身段是宝石制成的、肌肤更像娇艳的花瓣,便是连烛光照在她身上都显得格外迷蒙。

她纤细柔弱,仿佛初春清晨花叶上的露珠,太阳一照,便幻化成了一缕轻烟,彻底消失在人间。

危吟眉眼角渗出许多泪珠,谢灼抚摸她的脸颊,温柔去吻她的眼尾。

他的唇停在她耳际,危吟眉道:“不要唤我眉眉。”

回应她的,是谢灼低沉的嗓音:“为什么不能唤?”

一句句一声声“眉眉”传入她的耳际,他五指滑入她铺散的长发里,找到她被捆住的手掌,与她亲密地十指相扣,青丝只在指尖缠绕。

他唤她:“眉眉、眉眉,我的眉眉。”

他看似话语温柔,实则睚眦必报,报复危吟眉方才说的那一番:“每一次和他在一起同房,想的都是以前那个少年”的话,叫她在这一刻脑海里想的只有他。

危吟眉肌肤红透,眼尾泛红,从小承受的都是大家闺秀的教化,从未像今日这样被羞辱,被他逼着说了许多难以启齿的话,唤他“夫君”,“谢郎”甚至还有唤他的字“雪清哥哥”。

到夜幕四合时,谢灼手搭上危吟眉平坦因为汗珠显得些许湿滑的小腹,轻轻揉了几下:“眉眉,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危吟眉将身子背着他,双目紧阖,眼角残留着泪珠,不想回答他的话。

谢灼将头搁在她颈窝里,指尖拨开她鬓边潮湿的碎发,闻到属于她身上的软绵的香气,燥热的血渐渐平息下来。

他起身下榻,披了一件外衣,去澡间清洗,不久回来,坐在书案后,静静看向帐幔后那一道的窈窕的身影。

榻上少女久久未动,仿若昏睡了过去。

谢灼阖上双目,连日来的困倦涌上心头,也陷入了一场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