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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件小件、或铜或铁地分成好几堆,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些简陋的电路板,这些东西的个别零件是能提炼出金子来的。

陈景年从兜子里拿出麻袋和手套,在一座小山里翻找着能再次利用的自行车零件。

甭想着占便宜,就凭门口那位姓孟的管事,任谁来都不能多拿走一丝东西。

术业有专功,是铜是铁,是铝是锡,人家只要一搭眼就能分辨出来。

搭搭手就知道几斤几两,半钱都不会差的。

一截上了锈的车链子、一把没脱扣的辐条和两个带着牙盘的车轴、三根车闸管,几块刹车皮子,满是锈点的、还有点瓢的车圈,以及几根车座的弹簧,这就是陈景年弯腰忙乎了快两个小时的成果。

“叔儿,您老给指个道儿,看看有没有红檀和红豆杉的废木头呗。”

陈景年把装着那些零件的麻袋放到一边,给孟管事递上一颗烟,笑着说道。

“哎呦喂,感情,我说景年,这是要动刀啊!”

姓孟的管事忙不迭地接过香烟别在耳朵上,见陈景年点头,扯着嗓子说道:“谁这么大面儿啊。景年,你是不知道啊,你五叔儿怀里的那尊猛儿张把我们这些看过眼儿的馋成什么样了。”

陈景年笑了笑,挠了挠脑袋,说道:“叔儿,您是知道的,我爸的命是我五叔儿救的,这些年我五叔儿又帮衬了我们家多少。那尊猛儿张就是我一点心意,哄他老人家开心的。”

“甭啊!我可是听你五叔儿说了,那尊摆件你硬是抠啄了一年多才成的。那精气神儿,那吓死人的眼神儿。

而且你和你姐打小儿就伺候他,那不是感情!你这一刀刀的是心意,也是情分!

你五叔儿还说了,那猛儿张的眼睛和袍带上的红点子都是你的指尖血染的,就这、就这、光听着我这心都没着没落儿的。”

“您老还知道这,其实没那么邪乎。”

“嘿嘿,景年,按说我们这是摆开八仙桌儿,接待十六方儿,你和你六叔儿都是老照顾主儿,我这……”

“叔儿,怎么啦?您看您和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陈景年的手在雨衣里弹了弹,递烟陪聊图的是什么,不就等着这管事的下面这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