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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自助餐总是耗时比较长。九点半,我看看手机,顾毅还没打电话来。吃饭前给电话他,他的手机罕见的关机了,我发了个信息给他,说我和巧怡去吃饭。

手机铃声响了,我想拿手机,很快就明白并不是我的。谭昱超跟谁在相约下半场节目,我想到顾毅的反常,有点食不知味。

谭昱超挂掉电话,神采奕奕的对巧怡说:“等会一起去芝加哥玩,那是全市最潮的酒吧。我先去埋单。”巧怡没来得及说什么,谭昱超已经去柜台埋单。巧怡问我:“夏云?”她的表情告诉我,她,想我和她一起去。我看了看林雄,他略一沉吟,说:“去就去吧。”

巧怡面露喜色。

路上,我再打电话给顾毅,还是关机。不安与担忧涌上心头:顾毅,究竟怎么了?

走进酒吧,轰鸣的音乐震得我有一霎那的失聪的感觉,过了一会听觉才恢复正常。昏暗流动的彩色灯光拌着强劲的舞曲,像是一道色彩鲜艳、口味浓重的湘菜,不是每个人都受得了。我走在林雄的后面,看着闪灯下的人们群情激动,感叹人与人之间可以差别那么大——这样**的氛围只带给我头晕脑胀。

谭昱超领我们到一张大台,已经有三男两女在喝酒摇骰子。看见谭昱超,居中的吞云吐雾的男人站起来,热情的打招呼,会心的含笑眼光在谭昱超及身旁的巧怡间扫射。酒吧里太吵杂,谭昱超伸头过去揽着抽烟男的脖子说了什么,抽烟男对巧怡点头打招呼,我们都坐下来,我坐在巧怡旁边,林雄在我身旁坐下。

谭昱超叫服务员拿骰盅和杯子来,拉近椅子在巧怡耳边说话。林雄稍稍靠近我:“你喝什么?”看到周围的人的清一色的酒杯,我想在酒吧喝果汁应该会很怪异,就笑了笑:“没关系,喝酒也行。”许是看出我的拘束,他又说:“你很少来酒吧?”

不是很少,是第一次。我心想。我没有爱去酒吧玩的朋友,顾毅也不喜欢热闹的场所,所以,我是第一次来酒吧。但我不想“被纯情”,于是用不经心的口吻说:“偶尔吧。”

骰盅和杯子很快送上来。抽烟男叼着烟拿起酒瓶倒了四杯酒,分别放在我们的面前。谭昱超拿一个骰盅放在他和巧怡之间,再拿两个骰盅想传给我和林雄,我摆摆手大声说:“我不会”,他改成传过一个骰盅来。

我把骰盅推到林雄面前,他问我:“你不会玩吗?”我笑着点点头。可能怕我无聊,他又说:“我教你,很容易的。”我对摇骰子实在没有兴趣:“不要紧,我看你们玩。说不定看一会就学会了。”

新一局的摇骰子开始。抽烟男旁边的长发披肩的女人打开自己的骰盅看一眼,喊了个数,从她算过去,按逆时针顺序大家依次说一个数。轮到谭昱超的时候,本来与巧怡挨得挺近的谭昱超更近的贴她的耳边,可能问她该说什么数,巧怡露出为难的样子。抽烟男率先起哄,一边拍桌子一边吼:怎么回事?快点,快点。其他人也暧昧的哄笑、催促,巧怡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脱着,偏偏谭昱超固执的要她说,巧怡随口说了个数,谭昱超靠在椅背上,把数字用手势比划出来。跟在他后面的林雄略一思考,喊道:“杀你!”大家一开盖,数数骰子,谭昱超输了。他毫不犹豫仰头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自己给自己续杯。抽烟男拍手称好,巧怡嗔怪又心疼的看谭昱超,谭昱超高兴的摆摆手,一副“小意思”的表情。

又一局开始。谭昱超先喊数,我看出来了,输的人先说,第一个人说的人是安全的。林雄淡定的说了个数,下一个人接着说,直到长发女人旁边的男人喊“劈”,大家开盖验货,长发女人输了。她用手肘一戳旁边的男人,拿起酒杯,豪气的一饮而尽。抽烟男乐呵呵的帮她加满酒。

下一局由长发女人开始。到谭昱超的时候,他笑望着巧怡。巧怡坚决的不同意由她瞎说数字,谭昱超更坚决的要巧怡说,大家更起劲的哄笑,我与林雄对视一眼,一同笑着摇了摇头。最后巧怡拗不过谭昱超,低声说了什么,谭昱超大喊:“笑什么!别吵了,11个6。”林雄接着说:“1个”,林雄旁边的瘦小男人站起来,像魔法师变魔法般用两只手指指着林雄的骰盅,喊:“开”。结果林雄赢了,瘦小男人不服气的叫嚷着:“有没有搞错”。谭昱超站起来数了数,很高兴的在巧怡耳边说了什么,巧怡也高兴起来,做了个成功的手势。这时大家催瘦小男人赶快喝酒,他不情愿的喝了,我看见谭昱超的右手悄悄的放在巧怡腰间,巧怡略带羞涩,没有拒绝。

很快,巧怡看懂了规则,兴致高了起来,和谭昱超一同分析骰子走势,确定骰子点数,每次也安全过渡。巧怡为屡屡成功喜上眉梢,谭昱超只顾看巧怡笑,赢输已不在眼里。我心有感触,若是顾毅也喜欢泡吧,我也会像巧怡一样,乐在其中。

想到顾毅,一种在热闹中的孤单感油然而生。我对巧怡说:“我去上洗手间。”

我站起来,林雄抬头不放心看我,我给他一个“没问题”的笑容,往外走。

走到过道,我左右看了看,估计不出洗手间会在哪个方向,就往右边瞎走。不久看见有个服务员拿着几瓶酒迎面而来,我忙问他:“请问洗手间在哪?”他指了指我的身后:“这边直走再右拐弯。”我折回去,途中又问了两个服务员,才找到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