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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大雪纷飞,雪夜中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他头上别着一根木簪,黑发竖起,落下的部分如瀑布一般,面容清秀,却又略显憔悴,他的瞳孔是红色的,如同黑夜里的鲜血,很是醒目,其身上穿着一身漆黑如墨的长袍,腰间悬挂着一个古色古香的酒葫芦,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名文人,可又比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多出了一股潇洒之感,样貌虽是奇特,却也很是英俊。

也许是天气寒冷,又或是体弱多病,黑袍书生咳嗽了几声,嗓音有些沙哑,一双血瞳却是明亮。

“咕嘟咕嘟……”

他咳着嗽,抓起腰间的葫芦喝了一口,咳嗽竟似是止住,望着雪地。

忽然,他的身影消失,雪花还未落下,他身上的黑袍在这里留下两根丝线,在雪地中飘舞。

转瞬,他已然坐在高城之顶,遥望世间,他继续喝酒,手中的葫芦里好似有喝不完的酒,他一直倒着,却一直没有倒完,小小的一个葫芦,如同一个无底洞般,而他也一直在喝,却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反应,和葫芦一样,他也是个无底洞。

秦墨望向远方,酒葫芦逐渐停了下来,他缓缓坐起,看向远方,雪夜中,他一直这般坐着,天空中的雪却是自动从两边落下,没有触碰到他分毫。

遥远处,有一根铁箭瞄准着他,所以他的酒葫芦停了下来,转瞬间,他又消失了,他的身影不断出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逐渐化为虚幻,而遥远处持铁箭的人,弓弦不断响动,每当秦墨离开一地时,原来所在的位置总会飞出一根跨越空间时间的恐怖铁箭。

秦墨不断的走着,时不时喝一口酒,他这些年,因为嗜酒被称之为酒徒,而他最初修成这无量的目的便是可以有无穷无尽的酒喝,而至于无距,便是为了不让人抢他的酒喝,他身形在飞舞的铁箭腾挪,他的眼中没有了距离,每一步都踏在另一方空间之中,他有时在雪山之巅,有时在大海之底部,他的身影超脱了世间和空间的限制,一念之间,便穿梭在宇宙中,铁箭射出了五六十枝,而秦墨却都堪堪躲过,持箭的人箭射完了,秦墨继续回到城楼上饮酒,酒不住下流,他只是静静立在城头,好似要喝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酒水流不息,秦墨今夜喝下的,恐怕比一个湖泊还要多,只是今夜,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远处,因为他能感受到遥远处,那个人也在望着他。

无距是一种玄妙的状态,历来修成无距的人都是修成了这种整体的奇妙状态,秦墨也不例外,而射他的人不然,他修成了目光无距,他的眼神可以穿透一切虚妄,看到遥远处的秦墨,而碰巧,他的手中有一柄坚实的重弓和无数枝可以无视空间的箭,他站在遥远的一座巨城中,吸取着城中阵法萃取元气,不断的朝着秦墨开弓,直到现在,他的箭射光了,秦墨继续喝,酒中蕴含的元力补充着他体内散失的灵力。

秦墨算不上什么好人,也算不上什么坏人,他并不是大奸大恶之徒,但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曾今,他的目标就是喝饱酒,而他为了修成无量,为了喝足酒这个目标,得罪了整个秦国,以至于现在,有无数枝恐怖的铁箭,一直瞄准着他。

“酒徒……”

遥远的秦国,长安城上站立一人,他的身旁放着好几筐铁箭,他的手中持着一柄比人还高的巨弓,他的双瞳四望,寻找着秦墨的踪迹,不久后,城下有人送上来一些食物,他将馍馍掰碎放在嘴里,双手继续拉弓,等待着酒徒漏出破绽。

秦墨想过去,尤其想将这个拿弓一直瞄着他的人的头拧下来,让那双眼睛不再注视着他,打扰他饮酒,可奈何长安城中不断有源源不断的元力注入那人身上,在长安城中,他无法动他分毫,对此,他只能愤怒的饮酒,等待那人哪天憋不住出来或者撑不住死在城楼上,酒徒秦墨忽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