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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未羊下山已有一月,起初满心欢喜,但新鲜感一过,便觉无聊。又听江湖谈论牧鹰教河北二十一路分坛以刘符挟持教主,恐吓地方为借口,叛教而去,而刘符亲自前去平叛。遂恨自己下山,错过这大好机会。

此时已是五月中旬,南方气候已是温热。李未羊偏离大道,走了半日,也见不到酒家,正口渴难忍。然而一打眼,便见前头隐隐有个庄园,忙打马飞奔。

既到门前下马,却见门板破败,围墙老旧,不闻人声,似无人居住。李未羊索性把马系了,敲了几下,果然没有应答。于是翻墙跃下,竟是一片桃花林。

李未羊穿过桃林,自言自语:“这主人难得雅致,竟有如此桃园。”刚绕到正院,看那厢房也是破败不堪。李未羊料得无人,便推门欲入,忽觉不好,侧身一避,谁知左肩仍中了一道劲气,“阿”一声叫出来。又听屋内有人道,“你这身法,怕不是三奇之一李家的?”李未羊心中吃惊,忍痛道“前辈好眼力,在下李未羊,家祖名讳上南下寻。不知庄中有人,一时冒昧,望前辈海涵。”那人嘿嘿冷笑几声,突然道“进来罢!”李未羊进去作揖,不敢抬头。然而那人也不动作,李未羊觉得脖子酸麻,心下烦躁,猛一抬头,望见那人一头乱发遮了脸,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

那人见他抬头,“果然不错,与李光头一样长相。”“敢问前辈……”“傅艳阳”“原来是傅前辈,久仰……”“禸你娘!”

“前辈你。”李未羊脸色涨的通红,双拳紧握。“前辈与我素不相识,为何辱骂家母?我帮你说了罢!哈!”那人干笑一声,“我看你不像那些只会敲门的笨蛋,没想到你也只会久仰阿,今日一见三生有幸的屁话。”

“你怕是有脑疾!”李未羊冷冷道。傅艳阳反而大笑“不错。继续说。”“跟你这种狂人,我言已尽也。告辞!”李未羊行礼便出。傅艳阳冷哼一声,纵身飞出。二人在桃林前站住,李未羊突然想到:此人必然是遭遇极大变故,心性失常,我乃小辈,何必与他争强?

傅艳阳见他看了桃花,又看向自己,喝道:“你这么看我做甚?”李未羊低头致歉“未羊不知高低,得罪傅先生。请傅先生不记前嫌,放我去罢!”“小子有意思,能骂能说。我还非要你留下帮我。”傅艳阳指指自己的腿,“我的腿已经废了十年了,你只要胜了我,自然放你走去。”

李未羊听他言语,再看他腿果然比常人要萎缩,而他只是勉强支持,若一口气散了,只怕要当场瘫坐于地。于是迟疑不决,傅艳阳突然又口中不干不净地叫骂。李未羊怒从心起,蹂身而上,傅艳阳仿佛知道他身法,虽然腿脚明显不便,但总是能在其间堪好躲闪。李未羊心下起疑,停住道:“先生可是认识家祖?”“松下居士名传四海,他虽然也知道我,但我却不想认识他。”傅艳阳倚着一颗桃树,“你这身法,比起令尊可差远了。”

“先生是认识家父了!”李未羊连忙施礼“小子五岁,家父见背。不知家父往来,多加得罪。”

“我是认识你爹。”傅艳阳捏起一撮桃花瓣,在手里慢慢揉着“我就奇了怪了,你爹死的早,你爷爷就不怕你学你爹那样,呃,英年早逝?还把你教成这个样子!”

李未羊见他言语粗俗,但显然不是鲁莽无知之人,这与他之前所识之人大不相同,一时竟不知如何与他回答,只好嗯嗯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