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树寒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有人抨击我是圣母,因为我会怜悯一个曾经想杀死我的人,这无疑是愚蠢和柔弱的证明。

我的脑子向来很好用,我的情感也并不似降智剧本里的角色般日日决堤。我无非是觉得人没有必要怜悯一个残忍的疯子,但是对一个被深深迫害过的疯傻子流露出一点甚至来源于道德制高点的同情并不为过。

不过这种情感并不适用于我被人推醒睁眼瞧见肯德尔阴森森地站在床前盯着我的时候。

如果可以,我无比想对她和她的未婚夫说,能不能干点阳间人会干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通过这种堪比恐怖片的方式出现?

但我只能对她说:“你果然来了。”然后在一分钟内套上我的衣服,并且把面色阴郁的不速之客拉出寝室。

现在回看,可真是心酸他妈给心酸开门,心酸到家了。

在走出寝室之后,肯德尔主动挣开了我,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带着我去了八楼,丝毫没有意识到神出鬼没的费尔奇和他的洛丽丝夫人可能会从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窜出来。幸运的事,我们没有撞见这对神出鬼没的搭档。在八楼绕了整整三圈,一幅奇特的“持棒巨怪大战傻巴拿巴”挂毯对面出现了一扇门—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有求必应屋啊,各位。

推开门,我看着装潢华丽的屋子,半是真心半是嘲讽地说:“你对霍格沃兹可真是太熟悉了。”

肯德尔回过头,在明亮的灯光下挤出一个苍白的恐怖笑容:“像你这样讨厌夜游的学生也不多啊。”

我不耐烦地开口:“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肯德尔笑得越发狰狞。

我握紧了口袋里的魔杖,状似淡定地继续下去:“我的睡眠时间很宝贵,请你珍惜。顺便说一句,如果你又想杀死我,那么我只好告诉你,你大可以等到你的刘易斯奥斯顿动手,然后在旁边笑得恣意畅快—有这样一个愿意和你一起下地狱的未婚夫,你手上想必也不会沾上太多鲜血。并且允许我警告你,我失踪了只会引发更大的恐慌。你想要活着走出霍格沃兹去找你的爱人,就别想着弄死我了。”

肯德尔突然收敛了她的笑容,拖过一把椅子坐下:“呵呵呵,我虽然真的很想杀死你,而且我也不可能放过你,但是我的魔杖已经损毁了,否则你又怎么会活到现在。所以,你大可不必强装镇定地跟我讲话。”

我暗自松了半口气,但还是将魔杖紧紧攥住,生怕她像她的未婚夫一样使诈:“我很抱歉听到这个坏消息,可我必须承认,如果你失去了你的魔杖,我也会安全很多。”

肯德尔无所谓地耸耸肩,伸手将她金棕色的短发整理地更利落一些,我这才意识到她其实是个美人来着。她的嘴唇上涂了一层张扬的大红色,显得她的嘴巴巨大又十分性感,鼻梁高挺而鼻子略短,眼睛下方一层浓重的青黑让人相信她的精神状态常年不好,特殊的紫罗兰色眼眸中来自灵魂的空洞和癫狂让她表现出惊心动魄的矛盾,眼形是惹人怜爱的狗狗眼,两眉却气势凌人地往挑起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这一切都生在一张比例并不完美的小圆脸上,甚至有一道褪色而显眼的伤疤划在她的左脸上,然我深知很多人无法将欣赏赞美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带着些恶趣味地讲,你会期待她点上一根烟,妩媚地翘着二郎腿,尽管眼含热泪地望着你却从不低声下气地哀求你的模样。

不合时宜的,我的脑子里冒出一句: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我现在只能够来这所学校里避难了。上学期,我告诉过你有位远方的女士是个天生的摄神取念者,这话不假;但她的确不是个易容马格斯,实际上也没踏入过霍格沃兹。她是看到了我的大脑,才知道了你。”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看到了你的大脑,知道了我?看起来你混进学校很早啊。”

肯德尔故作惊讶地看向我:“对于一个易容马格斯来说,随便扮成一个从霍格莫德回来的学生真的很难吗?而且,你真的觉得你羞辱了索默家族的尊严之后,还能够安然无恙吗?”话锋一转,肯德尔的音色从锋芒毕露的女王音陡然变得低沉粗粝起来:“你,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