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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要的东西,老夫都差人送到你那山庄里去了。”老人低头看了一眼束缚着自己的枷锁与铁链,苦笑,

“老夫能与贤侄的,也只有那么多了。”

“仲舅再如何也曾是名门之后——何况,仲舅又为县长,他们为何要将你问斩?”谢远很是不解。

“这世道,贪官做得,清官做不得。”老人没有回话,而是失神喃喃。

谢远抿唇,想再说话,那跑开的官差已经带人进来,连拖带拽地将老人给拉去了行刑台。

他拉住官差,仔细问了一嘴关于老人的事。

于是这才知道,老人虽是县长,但毕竟出身寒门,身份低微到平日连手底下的人都会欺负他。

这也就算了,平日里上头要求他搜刮老百姓的油水,多去孝敬孝敬几位太守和刺史。

幽州离建康路途遥远,刺史便是一方土皇帝。

老人不愿搜刮百姓,又有心上奏朝廷检举贪污一事,却被刺史发现,一怒之下给随意赐了个忤逆的罪名,判处问斩。

“这年头哪儿有官差做烂好人的?您说说,这不是太岁上动土——纯纯找死吗。”官差嗤笑。

谢远默了一会儿,问:“我有银钱千贯,可否为他赎身?”

“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的,你那些钱何在?”官差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你且稍等。”

谢远带着霍去病离开片刻,从离刑场最近的钱庄取来了一箱银钱。

那官差收了钱,朝着后面的刽子手比了个手势。

刽子手手起刀落,老人的人头就这么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