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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盈匆匆回到临州府,解左京已经退了堂,正在内宅更衣。

解盈在二堂候着,见到李捕头,忙问:“李捕头,怎么就要结案了?莫非你们在杨柳楼找到了凶手?”

李捕头摇头道:“解大人听岔了,案子还没结呢,不过陆仙儿已经封棺下葬,就等雷震子被捉拿归案啦!”

解盈只觉一头雾水:“为何又一口咬定,是雷震子作案?”

“唉,大人您别说,”李捕头叹了口气,“今早我们得了您的吩咐去杨柳楼搜查,不差不要紧,一查才发现,这事儿可邪了门了。知府大人说这种不吉利的腌臜事早点结了最好,免得撞上太后寿宴,晦气!”

“到底是怎么个邪门法?”

“您且听我细说——今晨,依照惯例,我们找到杨柳楼的妈妈,说要看看陆仙儿住过的房间和留在楼里的用物,若是方便,最好还能见见她近日里接过的客人。”李捕头一击掌,“那妈妈瞅我们的表情居然跟见了鬼似的!果然啊,那陆仙儿住过的屋子,在她走前,刚好烧过一场鬼火!”

解盈惊道:“鬼火?”

“正是如此,那天夜里——大伙都记得真切——正好是放榜那天晚上,四个新科进士进了陆仙儿的‘滴翠间’,呆了一整夜,陆仙儿给他们拿了盏怪灯,那四个进士也是图新鲜,还留了首诗给那陆仙儿。”

说着他从证物架上取下一幅裱好的诗文,送到解盈面前,解盈定睛一看,只见诗云:十年秉烛拭一剑,今日青云自在游。莫道书生惧水火,莲花步里见真章。

落款宋轶之,正是金榜二甲第五名。

“这是从陆仙儿装裱的么?”解盈道,“既然如此珍惜,怎么不带回岑府?”

“嗐,这陆仙儿大字不识几个,怎么会珍惜这种东西。”李捕头嘁道,“杨柳楼妈妈告诉我们,她们这些青楼女子,侍候文人书生时总有办法弄到些笔墨书画,遇到喜欢的,便留在房里,不喜欢的,便拿去坊间卖了——陆仙儿就是从来不留字画的,这副东西,是我们从杨柳楼对门的‘疏桐字画’买来的。”

解盈沉思不语。

李捕头收起画,接着说道:“扯得远了些。字画不重要,重要的是诗里写的花灯。”

说着,他将那盏宋轶之等人赏玩过的“双层莲台琉璃火盆”小心翼翼地从证物架上捧下来,放在解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