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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解盈轻声喊道。

宿流光不满地皱起眉:“低了。”

“王爷!”解盈吸了口气,只是这积年累月压嗓子的习惯,哪里是一时半会改得过来的。

宿流光嫌弃地瞪着她:“怎么还是一副公鸭嗓?放松点。”

解盈额上都要出汗了,她努力回想弄弦等小丫头说话的腔调,憋红了脸,又挤出一句尖尖细细的:“王爷。”

宿流光听得大笑:“你以为你是宫里头的内侍么?”

解盈急了,恼道:“你怎么这么为难人呢?”

声如银铃,清越震耳。

宿流光一顿,抬头看向她。

解盈也呆了,张口结舌:“唉,这,我……”

“这不是说得挺好的。”宿流光闷笑了声,“扶我更衣,该出门了。”

解盈想到正事,便也顾不上不自在,快步上前,替一身雪青襕衫的八王爷罩上外袍。

只见宿流光一改先前素净的打扮,襕衫外罩了一层紫红牡丹纱袍,肩上又披了条金丝雀翎氅,整个人流光溢彩得像只花孔雀。解盈蹲下来,替他换了双锦靴,他自己则对着铜镜,将平素随意披散的乌发束起,指尖灵动,用大红纱罗裹了个高高的琴顶巾。

解盈看得“噗嗤”笑出声来:“王爷,你怎么打扮得像个暴发户似的。”

“要带你去花街,当然得穿得富贵些。”宿流光抬着下巴打量了自己一番,黑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满意之色,看向解盈时却又挑剔起来,“出去以后该叫我什么?”

解盈笑道:“爷。”

宿流光点了点头,懒洋洋靠着椅背,十指在桌上翻找了片刻,挑出一条翡翠腰带,一只大红锦囊,随手束在了腰上。

顿时一股富得流油的土气冲到了解盈的眼睛,解大人复又掩面笑起来,宿流光冷哼一声,拿手指点了点她:“饶不了你。”

“是是是。”解盈推着他走出厢房,“爷,您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