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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啊!”外面一阵尖利的风声呼啸而过,神鬼夜哭般的声音惊的沈璇打了一个冷颤,迅速的把那冻的通红的手收回了兽皮里。

“别冲动!别冲动!”干裂的嘴唇开合这,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茹日娜既然能这样把自己悄无声息的劫出来,那就不是会这样随随便便被一点柴火给解决掉的。微微侧开了身体,不在看着对面,闭上眼睛回想整件事情,在收下枫茄之后,原本一再的试探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但是偶尔一次却发现和阿皓的通信的信件有被拆开的痕迹,在封口勾画的各种图案里留下暗语后阿皓传来的消息是通过上次的地图和飞鹰标志已经找到军中的暗线,拷问得到的消息是这个细作是蛮人犬戎部落的人。

原本按照王皓的意思,马上把人抓起来严刑拷打。可是当时沈璇却提出将计就计,双方战争相持不下,既然有这么个突破口,干嘛不用,而且这样一个小丫头,平时使人监视危险性也不大。

后来是故意的放了隐晦的军情在信里让敌军方面上当,然后在最主要的一场战役中发布错误消息,设下陷阱都进行的非常顺利,唯一没有料到的就是茹日娜本不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而是一个身手极好的高手,而且细作的信息往来明显比她和王皓的通信要快的多。茹日娜接到军队战败的消息之后就直接杀了监视她的两个丫鬟和一个侍卫劫持了沈璇一路逃亡。半路还能有余力给王皓送信要求用沈璇交换她的主人和部落同胞。

而这里,估计就是交换的地点了,因为若是再往前走,就要到沙漠深处了。睁开眼,沈璇把有些发烫的额头抵到了冰冷粗粝的石墙上。

“这是?”靠的近了才发现,这些墙体虽然被侵蚀的非常严重,但是却还能隐约看见一些曾今精美的壁画,仔细看了,像是狩猎祭祀图,祭祀的神看上去像一头狼,只是它有两个脑袋。这个房间屋顶开的极高,支撑的十根柱子已经倒了两根,东边里有一块地方明显的高出来,看整个房间的规制,那里以前可能是个祭坛或者王座的座基。那么这里,以前是个沙漠中的王国吗?不知道茹日娜是偶尔发现了这里,还是这个地方和她原本就有些关联。

“阿皓,你知不知道她是谁,犬戎的王储!你不会不知道吧,若是私自放了他,追究起来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崔以放指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身上破破烂烂还带着血迹,横躺在马车里昏迷的大汉对王皓低吼。

“难道让我看着璇儿去死。”王皓随手拨开了崔以放挡在前面的身体:“再说若不是有那封信,我们也不知道他就是王储莽达。”

“王皓!你这是纵虎归山,况且,现在是你能离开的时候吗?”战争以大胜结束,估计蛮人这十几二十年都没有能力再发动大规模的入侵了,再说此次周老将军战场上受流箭所伤,眼看着西北的势力就要洗牌了,此时俘虏一个最大部落的王储,那是一场怎么样的功劳,没人会不清楚。

“让开。没了山他还能是虎?那些军功,谁爱争谁争去,我来西北本也不是为军功来的。”

“阿皓,大丈夫何患无妻。”崔以放放软了声音劝道。他们同僚多年,崔以放也看多了王皓的冷酷无情,实在难以理解他这么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反倒扮起情痴来了。

“你不懂!以放,让开,今夜我是一定要走的。按路程算,七日内应该就能回来,军中事物劳你多担待。”

这是崔以放第一次听见他这个将军讲这样的软和话,可他宁愿自己没有听到,因为——无法拒绝。

默默的转过身去,没看见,就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