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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卧压在双层金属床架上,有的基本燃尽而洒落在地上。

屋面坍塌下来的望砖和瓦片,与地面上层层叠叠的灰烬夹杂在一起,足足有一尺厚。

毅虹站在刀疤的床前,眼泪哗哗地流淌,双手从床上捧起一抔焦灰抛向天空,看着它慢慢地落下,说:“刀疤,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一定要为你报仇。你如果有灵就帮帮我,我是来找证据的。”

她转身来到门前的院子,把地上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细心地铺上了一条条被褥。

向城本来是怕鬼的,对化为灰烬的鬼厝自然有几分恐惧,但是为了找毅虹,胆子也大了起来。他扔掉自行车,径直朝原男生宿舍走去。

废墟上有一片雪一般的净土,被冰洁的月光照得格外醒目晃眼。他猜测毅虹就在附近,但不知道她为何要把被褥铺在地上。

“毅虹姐,我来了。”

“好,我们一起干。”

毅虹端着铁畚箕走出了门洞,把装得满满的碎砖烂瓦哗啦啦地倒在了被褥上。

“你这是干什么?”向城不解地问。

“地面上厚厚一层,纽扣和水壶盖那么小,怎么找?”

“噢,毅虹姐你真聪明,水落才能石出啊。”

“对,咱们把男工宿舍地面上的垃圾全部清运出来,再在地面上找证据不是很方便吗?”

“那为啥要用被子垫着?”

“嘿嘿嘿,这样就可以与其它垃圾分开,只要纽扣和壶盖确实与案子有关系,它们必定在被褥上的垃圾里或男工宿舍的地面上。”

朝霞满天,晨曦扑面。他俩将堆积如山垃圾中的粗物一一拣出,褥单上只剩下灰烬和细碎的砖石瓦砾。

“去把筛子拿来,一筛就见分晓。”毅虹有些兴奋地说。

“毅虹,你糊涂了吧,筛子早已变成灰了。”

“我特地从酒店拿过来的。”

“看来,你早已成竹在胸,佩服佩服,请接受小人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