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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年长几岁吧,也许看的没那么透彻和精准,但你眼底深处的悲伤就像是一个弯弯绕绕的绳结,解不开,也无从下手。”

短短几十个字就将苏意晚的窘境一一道明,莫然是断然不会告诉他的,那是她们这几年相处下来的默契,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的共情能力很厉害。

“我。。。。。。”

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题,她不善于说谎,尤其是面对真诚的人的时候,她宁愿沉默。

“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唐先生这样的人,也会有忧伤的故事吗?”

“只要是人,就都会有烦恼忧伤,我也是凡夫俗子,当然也不例外。”

可能是故事比较久远,也许是旁边的听众能让他彻底放松,座椅靠背被调成微仰的姿势,就像是和一个多年老友茶余饭后闲话家常那样,双手轻扣后脑勺,娓娓道来。

“我很小的时候,其实是被寄养在姨妈家的,我和莫然算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姨妈和姨夫对我很好。可是,你知道的,毕竟在真正意义上来说,那是莫然的家,而不是我的家。”

也许别人会说他矫情或是多愁善感,可越是他们这种富贵人家出生的少爷,对亲情的渴望就越痴迷。

作势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随即抬起手里的杯子碰了苏意晚手里的,试图打破现在的氛围,叮叮叮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来回飘荡。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概也只有她们才会红酒配炸鸡,这是苏意晚发明的吃法,简单的速食搭配着倾城浪漫的红酒,给人带来简洁又不失醇厚的体验感。

庆祝结束后的苏意晚,送莫然进了电梯,转身回头的时候,发现安全楼梯的门后似乎是藏了人。影子投在地面,瘦瘦高高的,带着鸭舌帽。也没多做停留,开门进屋,滴答声响起的时候,浑身瘫软,顺着入户门滑到在地。这是顶楼,除了她,基本不会有人上来,一层两户的设计,另外一户,五年来一直没人,因为她有钥匙。她很确定,就是他。

红酒的后劲太大了,轻轻晃着有些涨涨的脑袋,摸摸隐隐作痛的胃,意识到自己在地上睡着了。

起身进了厨房,接杯温水一饮而下,胃痛才有所缓解。

沙发上的她眼睛盯着没有声音的电视剧,脑子回到了从前。

她是个孤儿,无依无靠的,能像现在这样安稳平淡的生活不容易。尤其,她还算是有一番作为吧,虽然是在网文界,但好歹生活富足,也算潇洒。

可如果精确一点来说,在她15岁之前,她是有父母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