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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时深轻轻“嘶”了一声,陆时生便皱了一下眉,手下动作更小心了几分。

滨城大学一进校门是一条宽阔林荫道,秋冬不落叶,四季郁郁葱葱。这时林荫道上只他们二人,安静得能听见风扫过树叶的声音。

鹿时深忍不住想,如果自己不这么狼狈的话,这么被陆时生背着走这条林荫道,应该特别浪漫。

他见陆时生半天不说话,便寻了个话题,轻轻问:“你怎么就穿条篮球裤,不冷么?”

陆时生没答。

鹿时深心里紧张了,继续小心翼翼问:“学长,你是不是生气了?”

接到电话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陆时生难以置信,心慌意乱,心惊胆战,气急败坏,心如刀割。

现在,人就趴在背上,他才终于调整好情绪,用力捏了捏背上人的膝弯,道:“鹿时深,你是不是想吓死我?”

“……对不起嘛。”鹿时深轻轻说了一句道歉,愧疚地把头埋进陆时生颈窝。

陆时生觉着领子里钻进一滴热烘烘的液体,心尖尖儿又发颤起来。

……

陆时生把人背回房间,找了换洗衣服,让小孩儿先去洗热水澡。

趁这功夫,他又给林月升打了一通电话报平安,说小孩儿折腾了一夜,累狠了,不如先在他这里休息。

林月升同意了,简单提了鹿时深挨揍的事,又叮嘱他看看鹿时深伤得重不重,要不要上药。

陆时生挂了电话,便去了趟药店。回宾馆时,鹿时深已经自觉趴在他那张床上,卷在被子里,眼皮正打架。

他冲了杯感冒冲剂看鹿时深喝下,这才在床边坐下。

感冒冲剂暖暖的带着点甜味儿,鹿时深喝下觉得舒服许多,有了点精神,轻声道:“甲鱼学长真行,我们这么折腾,他也不醒。”

“没有你行。”陆时生轻声吐槽,“你不是什么都没带么?怎么从滨江新区跑到这里的?”

鹿时深说:“我出门了才发现什么都没带,还好摸到兜里有张市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