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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沈弋睁大了眼睛,依旧仅仅只能在黑暗中看清点点轮廓。厚重的皮靴声响起,有人进入了一片漆黑的酒馆,沈弋屏住了呼吸,身后传来女孩们压的很低的的抽噎声,之前的劫色将她们原来的世界观打得粉碎,还处在一种重新看清世界的状态,遇到这样的突发事件,只能用哭泣来发泄自己的情绪。

数个壮硕的身影举着步枪走进了大门,更致命的是他们的枪上都挂着战术手电,白亮的灯光刀刃似的撕裂黑暗,在桌椅间扫来扫去。他们很有秩序地分批次往里走,警惕着周围的黑暗。沈弋咬了咬牙,这帮人比起那些小混混更专业,也更难对付。

他努力朝酒桌下挤了挤,将身体退入更深的阴影中,恨不得与地板融为一体。

人影缓缓靠近,沈弋爬在地上屏住了呼吸,冰冷的木地板给了他一丝安全感,冷汗淌进了衣领,布料被汗水沾湿,黏糊糊地粘在他身上,仿佛连他的大脑也一并粘住,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他手足无措的雨夜里。

金绒……

“小心!”领头人压低了声音;“他们可能就在附近,注意脚……”“砰!”左轮特有的枪声轰响,打断了他的发言,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一个重物倒在他旁边的地板上,沈弋眉毛一跳,那支步枪好死不死就落在他的脚边,炽烈的光让他眼前一白,战术手电将桌下的几个人都照了个透亮!

“靠!快躲!沈弋低喝!同一时刻,一个男人已经大声叫道:“他们在这里!”沈弋只来得及在白铭肩上推了一把,身体顺势倾斜以一个巨丑无比的翻滚窜出了桌底,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细碎步枪的扫射,厚重的桌板在他身后的地上砸得粉碎,再慢上一点他的脑袋要和那布满裂痕的地板一样甚至更糟了!

沈弋连滚带爬钻到另一张酒桌下,结果一头撞上了木椅撞的头晕眼花,额头脆弱的毛细血管破裂,温热的液体淌过脸颊,沈弋现在的状态很糟糕,伤口有些麻木,因为撞击而导致头晕耳鸣,短时间爆发后乏力的肌肉酸胀和疼痛让他眼前发黑,肺里想憋着一团火,即使如此,沈弋也只有拼命压住呼吸,强忍着难受的感觉让自己能够隐藏起来。

刚才的混乱金绒乘机出手放倒了两个,黑暗中狐狸的视觉比人要好太多,但****在开枪是会有火光,每一次开枪都在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它也不敢贸然进攻,现在酒馆里有六七条枪,外面还有不知道多少援军,随意暴露位置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现在他们唯一能够扳回一点劣势的方法就是尽力隐藏自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