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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皎皎的声音逐渐变得尖细凄厉,守在一旁的谢胥箭步冲了上去,拦腰把她带到了窗口。

“小白!”

山青在谢皎皎体内种下的眠毒发作,谢胥只能眼睁睁看着怀里的谢皎皎不由主地抽搐起来,他迅速把自己的手指塞进她的嘴里,压住舌根,以免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哥他、他对你那么好,对你们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她呜呜咽咽地说不清楚,只是零星蹦出几个音节,九霄手足无措地立在床前,仓皇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谢胥的指头被她咬出了血,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鲜血顺着她嘴角淌下,他还能用空出来的大拇指替她擦净。

“小白,呼吸。”他凑到耳边,带着她同呼同吸,谢胥的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这种异香漫进她的鼻腔,充斥了她的五感,她闭上眼睛,渐渐平静下来。

这是她第五次这样发疯。

眠毒发作时她已经没了时间的概念,等她再睁开眼时,九霄已经离开,段胥仍然保持方才的姿势怀抱着她,手指也还放在她的嘴里。

见她眼神清明,不等她开口,他先一步将手抽了出来,背在身后。

“抱歉,疼吗?”谢皎皎品着嘴里那股难以忽视的血腥味儿,皱着眉去够他的手,却被段胥侧身躲过,

“不疼,药还在炉子上,我去看看。”他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回以一个安慰的笑,而后阔步离开。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把自己那只被咬得错位变形的手露出哪怕一丁点。

谢皎皎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直到夕阳散去,她才挪动沉重脚步,走出了这间在夜里显得分外可怖的屋子。

夜深,丹鸟从窗外振翅飞了进来,它丝毫没有做贼的觉悟,仰头刚要嚎两嗓子,就被一把掐住了脖子。

段胥,或者说,是化作段胥模样的温离,施施然从它脚上拿了信,又顺手在它的小喙上施了个噤声的法术,也不管丹鸟是如何急得跳脚,挥一挥衣袖就把它扔回了漆黑的夜里。

「如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