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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离动作的手跟着一顿,九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滚着轮子到了他对面,开始自顾自的摆起了白子。

温离没说可也没说不可,他只是那么面无表情地静默着看他摆着棋局。

半盏茶后,黑白分明,黑子已显围城之势,而白子只剩下那么零星几点在围城中垂死挣扎,残局已成,九霄捻起一粒白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温离只是压了压眸子,沉声道:“黑云压镇,白子,气数已尽,”他顿了顿,在九霄到凝视中,替这局残棋下了最后的判词:“无解。”

“是无解,还是段兄,不愿意替我一解?”九霄的声音倒是出奇的轻快,他利落动手,将白子落到了一棋盘边缘的一粒黑子旁边。

这粒黑子,同时也是满盘中唯一留有破绽的一处。

“以己为刃,单刀赴会,这样,尚有一线生机。”他的声音愈发的坚定,温离瞟了眼那所谓的一线生机,取出一粒黑子,毫无犹疑地将那所谓的生机给堵了个严实。

两子落定,又回到了最初的局势。

温离从棋盘上取走那颗被吞的白子,用它敲了敲棋盘:“铤而走险,可即便如此,最终的结果至多也不过是打一个平手,为一局棋劳心耗神的,实在是没这个必要。”

“没必要么?”九霄眯了眯眼睛,随着他的敲击声推开了轮椅,径直站了起来。

脚下的一颗还算囫囵的樱桃被他踩了个粉碎,果浆溅到靴面,凝成红褐色的痕迹,他缓步走向温离,沉声问道:“段兄,那你觉得如今我这双腿,还有必要留吗?”

温离捻着白子的手顿了片刻,又若无其事地将它扔进了棋碗里:“哦?你这是去哪儿找的神医,竟然这么快就痊愈了。”

面对温离那不加掩饰的敷衍态度,九霄也只是嗤笑一声,随即又问:“神医、呵、那段兄,这个呢?”

只见他甫一抬手,方才被温离亲手扔进棋碗中的那粒白子立刻飞去了他的手心。

九霄捻着白子,表情十分冷酷,只听他漠然道:“我如今平白无故得的这个异能,也是没有必要吗?”

面对他的诘问,温离照旧操着他那敷衍的态度鼓了两下掌,又将两手一摊,无奈道:“你的表演很精彩,但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