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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手上轻轻施力,将她的刀从胯|下推开,“女侠这玩笑开大了,你要是把我弄残了会负责吗?”

“不负责,那就点到为止吧。”她这才收了刀,垂目打量他袖中兵器,“在客栈中那双筷子是你甩进来的对吗?你还善用暗器?”

“我学的多而不精,算是个杂家,什么都会一些。”九郎收了兵器,弯腰去扒高草,一心要找回失踪的兔肉,“但若要较真论某一种拳脚功夫,未必能比过任何人。”

太谦虚了,过分的推诿怎么看都像是刻意在隐瞒什么,再瞧他乖溜白净的一张脸,天生就适合出来骗人。

“小伙子,神龙见首不见尾,说的就是你吧。”

他挑起眉,“我属兔啊。”

“属兔还吃兔?”她转身往篝火处走,口中学起电影中矫揉造作的名台词,“兔兔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吃兔兔。”

“这要问你啊,又不是我杀的,不吃白不吃。”

三日后,一条押解车队从京西门缓缓入京,车队正中是一辆老旧的囚车,里面塞着此行捉拿的囚犯,那囚犯身形巨大雄壮,几乎塞满整个囚笼,只是已经没了知觉,此人正是李三粗。

看囚车是当代平民百姓的一大乐趣,大道两侧排满了围观人群。

几个便衣锦衣卫护在囚车四周,持剑奋力驱散靠得太近的孩童。

一个癞痢头从地上拾起一根糖葫芦签子,趁众人不备猫腰跟在囚车后面,用手中签子去戳李三粗的脸,签子扎入肉中,癞痢头没听到他的惨叫声,很是不甘心,又用签子去挑他的眼皮,想再扎一回,人群里却探出一只手抓向癞痢头的后领将他拽开。

面前站着个清肌秀骨的青年,居高临下的教训他,“这是朝廷的犯人,要朝廷亲自料理,你插手就是犯法,我现在告诉你,你仍不听劝便是知法犯法,明白吗?”

癞痢头往脚边啐了一口,“你有没有搞错,那是个犯人,老子惩罚他是为民除害。”

“那不是你该做的事,叫你不要做就不要做。”

“你tm算老几?也敢教训老子!”瘌痢头猛然甩开他,泥鳅般穿过人群,钻入后面的深巷,边跑边喊:“不听不听,猴子放屁,有本事你抓老子治罪啊。”

这无赖往巷里深处又跑了一段才停下来,似乎觉得不解恨,对着巷口又连连飞啐几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