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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滴水从水囊的竹口滴落下来,却与了色的舌尖错过,落在地上。

他长唉一声,恹恹的躲在李三粗背后巨大的阴影里,仰望了一眼当空烈日。

“李大哥,没水了哦。”

李三粗晃了晃自己裤腰上别着的空水囊,“大哥,没水了,咱们休息一下行不?”

“不行。”佟十方的水袋在半空划出个抛物线,稳稳落在李三粗手上,“拿去分。”

了色一把抢过来,打开一瞅仍旧是空的,他屁股墩子往地上一砸。

“佛祖,我渴的没力气了。”

西北地深居内陆,距海遥远,而且高原和山地地形对湿润气流有所阻挡,降水十分稀少,气候极其干旱,再加上今年气候诡变,更是雪上加霜,从开年就没有落过一颗水珠子,大地上裂痕纵横,宽大的足以插进去一只前臂。

被这俩家伙一喊,佟十方顿时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像是被火燎了,干痒的不行,她干咳了两下,指了指远处一块高耸的土塬,几人便走到土塬的阴影中坐下休息。

她扫了一眼看不见边的黄土地,“小光头,雁门关到底还有多远?”

“快了快了。”

李三粗吐槽,“哪儿快了?连根毛也没看见。”

“阿弥陀佛。”了色闭着眼,像一根失了水的茄子,软绵绵打着褶倒在包袱上,“小和尚我是说再喝不到水就要渴死了的那个快了。”

“想催我就直说。”佟十方扶膝站起身,将几人的空水囊收来,“都在这等着,我去找水。”

李三粗已经等不及她这一去一回,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走后,阴影下只留下书生和小沙弥,两人各自姿态,并不交谈,片刻后半空传来一阵细细的鸟鸣,了色正觉得古怪,突然感到背后一阵疾风,他扭头一看,陈赝生不见了。

他站起身绕着土塬转了两圈,突然有人拍拍他的肩,他转身一看,书生又站在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