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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柏玉眼睛又移开了,少顷,冷淡地说道:“没有。”

春回的燕子飞入门前檐角之下,透过阴云的风吹动后门吱呀,颜柏玉的回答像一道休止符,让两人的对话出现间歇。

颜柏玉拿着自己的碗筷起了身,“你慢慢吃,我先去养殖场了。”

“哦,嗯。”李寸心猝不及防,涌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打道回府了,她只记得一些关怀的常用句,趁着人没走,接话道:“路上小心。”

她看着颜柏玉的背影出了大门,人转向之后,她从大门望出去的视线便受了限制,看不到了。

她落寞地笑了笑,目光收回来,那点笑的力气也没有了,嘴角松弛下来。

她极疲惫地从肺腑里叹出一口气,一手扶着碗,一手撑着脸颊。

于木阳到堂屋里来拿农具,看她这吃法,吐槽道:“你这是要留到吃中饭啊?”

云琇进来收菜碟,拍了于木阳一巴掌,“你催她干嘛!”

“没催,我就随口一说。”

“去去去,出去出去。”

两人进来又出去,屋子里只剩了李寸心一个人,屋前传来燕子的啾啾鸣叫

,后门依旧被风吹得吱呀作响,李寸心将碗内的粥喝完后,起身想去将后门关上。

新屋和土坯屋朝向一样,大致在一条中轴线上,从后门可以看见土坯屋的院子,现在那边的房间大多做了杂货间。

李寸心扶着后门出了一会儿神,走到菜园里,院内的菜地大多只长出些翠绿的秧苗,她穿过菜园,打开篱笆门,径直走到院子里,站在了梅文钦的驴棚前。

她撩起帘子,进了驴棚内,梅文钦离开后,这间棚子暂时空置了,因为担心过病给其它畜力。

靠栏杆的那块地的草料还有个凹陷的印子,那是梅文钦经常站的地方,黑驴有时候也会像狗一样在地上打滚。

李寸心走到栏杆边坐下,地上铺着的草料泛潮,有了轻微的潮湿霉烂的味道。

她把脑袋靠在栏杆上,望着棚顶,棚子搭得很潦草,但结实,和那间土坯屋前后脚落成,多少年了,没想到最终结局不是因为坍塌而弃用,而是因为住它的主人离开了才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