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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大。”
“哦。”
我想说我以后可以去看你吗,但是太像离别的话了,我暂时不愿去想他还会回海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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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门前有一颗白桦树,以前小的时候每年生日外公都要领着我站在树前在树干上划一道,看看有没有长高。
外婆总是在旁边说:“这个不准的呀,小晚在长树也在长。”
外公就会笑呵呵地摸我的头,“小晚长的比树快。”
我站在家门口的木栅栏外,看着熟悉的白桦还有从围墙上坠下来的密密麻麻开的热闹的喇叭花,跟江沨介绍:“哥,这就是我家。”
话音刚落隔着栅栏看到门从里面被推开,那个头发花白,穿着靛蓝色布衫背有些佝偻的身影让我的心口一阵惊悸。
“外婆!”我隔着栅栏失声地喊。
外婆的身影一顿,抬头看过来,手上的不锈钢盆落在地上发出“咚”地一声。
她跨过滚落一地的瓜果下了台阶,脚步有些蹒跚地小跑过来,满头白发在阳光下晃的我要流泪。
我连忙推开栅栏紧紧地抱住她。
外婆比我印象中要瘦小太多了,我张开胳膊就能把她全部笼罩起来,她肩膀的骨头硌的我胸口从内而外一阵疼痛。
这一刻,那些不可名状的恐惧和无措统统都随着外婆的一句“小晚”灰飞烟灭。
她用干枯却温暖的手从我的肩膀抚过,再辗转到大臂、小臂,最后拉起我的手不断地抚每根指头,“长这么大了。”
又伸长了胳膊擦我的眼角:“乖孩子,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