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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倒也硬气,没尖叫晕倒,一甩手怒气冲冲地看向纪白羽,却见到纪白羽有些无奈地看着身边的戚承淮。

“易安王,再不管好你的女儿,下次我就没有这么客气了。”这是戚承淮今天对除了纪白羽以外的人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他的长剑在身边发出清吟声,仿佛在附和似的。

易安王的脸颊猛地抽动了一下,好歹还是咬着牙齿忍了下去:“明秀,还不退下!”

明秀公主一跺脚:“父王!我要是从此毁容了怎么办!”

“这点小伤,我赠公主一颗灵药,用了之后翌日便可愈合,不会伤害到公主花容月貌的。”纪青容得了师父的首肯,立起身来打圆场道,“这点还请明秀公主放心。”

“还是青容姐姐好。”明秀公主冲着纪青容一笑,意有所指地道,“不像某些人呐,只能缩在别人背后让别人替自己出头!”

纪白羽不禁叹了口气,心道看来这娇蛮公主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取一架琴来。”

易安王按下心中烦躁,一招手,便有宦官去办了。

在场黑压压一片人,此刻竟没有一个敢说话。纪鸣、易安王和穿石宗老者的脸色都有些阴沉,而一旁由着纪青容处理伤口的明秀公主则是恶狠狠地盯着她心中的罪魁祸首纪白羽,而纪白羽呢?

纪白羽正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自己的手指,然后取过桌上酒壶直接昂首一饮而尽。

戚承淮有些不赞同,却也没阻止:“若有人敢笑你,我便割了他的舌头。”

纪白羽笑得弯起了眼睛:“戚承淮,你这个性子可真讨喜又不讨喜。”

这话什么意思?戚承淮一时有些怔忡。

两句话的工夫,三个宦官终于合力搬来了一台古琴,架在了中央位置。

纪白羽站起身,习惯性地压平了身上的褶皱,朝戚承淮一挑眉,就走向了古琴,一甩袖坐在了琴前。

弹琴,技艺固然重要,却也是其次的。没有情感的乐曲,根本没有让人欣赏的价值。一个好琴师,哪怕只弹一个音节,也能勾起人无数思绪,甚至为之落泪。

纪白羽就曾见过这般妖孽的琴修。那人是音弦之体,任何乐器只要到了他手里,就会跟通了灵似的,弹奏出让人痴迷的乐曲。而那人,则能以乐曲杀人于无形之中。纪白羽没有他那么高深的道行,不过弹上一曲问题也不大,那人当年好歹也是不情不愿地夸过她的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