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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白羽有些不耐烦地回头凝了他一眼，几乎就想要出手把这聒噪的人给封了嘴，转头间瞥见纪鸣铁青的脸色，又强行把伤人的冲动给按了下去：“我已经说过，是与不是，你一战便知。”
“你以为我不敢？”姜文建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可笑，难道我会输给一个庸才？”
“你不是不敢，你正是因为太蠢了，所以才敢。”纪白羽嘲讽地弯出个冷笑，“擂台上的规矩即使再多，想要在任何人阻止之前就弄死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
姜文建看着纪白羽脸上的冷笑，骨子里突然生出了一点退意，然而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惧意从何而来，身体就先高声呛了回去：“你知道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在擂台上弄死你就好，现在乖乖地认输的话，至少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纪白羽捻了捻手指，按下心中的杀意，慢慢道：“谁生谁死，对上了就知道。”
说完，纪白羽也不再理会姜文建，转身一步步走回了待战区。
李老不动声色地看完了这场交锋，才挥手让宫人将玉牌都撤了下去。
纪白羽一看就明白过来她和纪红菱来得最晚，其他五人早就已经测试完毕。纪红菱心中还有些懊恼没能知道几张新面孔的底细，纪白羽却毫不在意——除非来个惊才绝艳的九品单灵根，不然在修为和经验碾压之下，她会害怕这里的谁？
“白羽姐快看，今年的灵根测试也计分了……”纪红菱扯了扯纪白羽的衣袖，指向了试台前的公告榜，有些不安，“那姜文建似乎排在第一。”
“傻丫头，他排第一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当我的手下败将。”纪白羽不以为意地一笑，摸了摸纪红菱的脑袋，“你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就是了。”
纪红菱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欢快地应了声，盯着宫人们将代表灵根排名的薄玉片都挂到了各人名字后面，又数了数确认纪白羽仍旧排在第一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将注意力收了回来。
诚然，纪白羽的总分仍旧排在第一的位置，但是姜文建已经飞快地追了上来，两人之间的差距只剩一分。
纪白羽见纪红菱已经回了神，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余家的位置，低声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么……”
这话说得极轻，就连纪白羽身旁的纪红菱都没有听见，戚承淮却是微微侧了目，见纪白羽脸上仍是轻松悠然的笑容，才面无表情地低头喝了一口茶。
“七位请上台来，每人各抽一张签。”李老很快就将比赛进行了下去，“每张签上有一个字，天地玄黄各两枚，抽到相同字样的人捉对进行武比，一人轮空。”
纪红菱很快就上台抽了一张代表签的薄玉片，然后又朝着纪白羽跑回来，笑嘻嘻地朝她展示了下手中玉片上的“玄”字。
纪白羽随即也抽了签，朝小丫头展示了上面的“天”字之后，才让她安下心来。
“我刚才看见姜文建抽的是个地字，真可惜。”纪红菱一放松就转移了注意力，“他那样的人第一天就被打败的话表情一定很精彩吧？”
“临到了决赛的关头再被踢下去岂不是更精彩么？”纪白羽把姜文建仇恨的目光视作无物，朝不知何时坐到自己位置上的戚承淮笑了笑。
戚承淮举茶杯的动作一顿，又自然地接了下去，不动声色地掩住了嘴角的笑意。纪白羽现在会随时记起他的存在，这也算是完成了侵蚀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