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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步路我走得无比艰难,每走一步,透过梁教授身边陆云栖手上的手电光线,可以清楚地看到,神情木然的梁教授,是怎样配合着我的脚步,一点点放出手上绳索的。

走到甬道口的时候,每个人都被这股难以言说的妖异镇住了,或张大着嘴,或紧咬着嘴唇,发不出声音。我缓缓回头,颈骨因为用力而发出“格格”的响声。没错,手电光线的照射下,两道绳索,一道一头攥在梁教授手时,一道一头攥在我的手里,贴着甬道石壁的两边,绷的笔直,直通向甬道内那无边的黑暗里。

绳子一直绷着,所以我没有走回头路,但是我还是走回来了。而这根绳子还是绷着,以一种没有人可以想像、可以解释的方式,紧紧绷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最基本的物理学常识,在这一刻,被完全颠覆了,我真的感到自己的无力。

“怎么办?”胆子最大的郝运来,这一刻也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问。

“进去,进去看看。”梁教授声音干涩。

学生们都被吓住了,所以没有人和我及梁洪志教授抢着再进甬道去看一个究竟。而喻晚成,心底里也有着逃跑的念头,但仅存的理智让我不能单让同样惊恐的梁教授独自进入甬道。

我和梁教授慢慢地向前走,同时一把一把地收拉着绳索。梁教授左手的手电因为双手要抓绳索,无法牢牢握住让光柱笔直向前,所以不稳定地晃动着。

我把注意力完全集中起来,待会儿不知会看到怎样的情形,发生怎样的事。这一回,注定不寻常,虽然我还是没有走出甬道,但是借着以绷直状态诡异折回的绳索,这个一直找不出一丝异状的甬道,不可能再保持它的沉默。要知道,绳索一共也就300米长,而甬道的总长在200米以上,让绳索发生折回状态的那个点,一定就在第二段甬道里。当然,这样的推测是基于常理作出的,也许,绳索根没有折回,在绳索所处的空间里,的确是笔直绷成一条直线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