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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晨,一阵敲门声把我惊醒。我迷糊着睁眼,阳光从窗户玻璃后倾泻进来,落在身体上。“快去开门,有人敲半天了。”我懒得动,冲对面房间的李恒远直叫。他含糊不清地应了下,起身去开门。

“真佩服你俩,都日上三竿了,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屋里传来彭勇急吼吼的说话声。

“霍飞,你个重色亲友的王八蛋,快给老子起来。”他几步跨进我的房间,直接掀掉我身上的被子。“起来打牌,周末没屁事,闲得慌。”

我被逼无奈,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洗漱。等我忙完,他俩早已拉开阵势,摆好桌椅,只等我就位了。说起来有些惭愧,自从得知我和秦芸交往后,真有点把这两哥们抛在脑后的意思。但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哪个热恋期的男人眼里还有兄弟朋友?为此他俩颇有微词,没少冲我念叨。除了他俩,我没有把同秦芸交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表哥表嫂,我想尽量少让一些人知道。我深知一个道理,在一事无成的三十岁,当你满怀欣喜和周围的人说起爱情,基本很难得到大家衷心的祝福。在他们眼里,这和五岁的孩子不学骑自行车,去学开摩托一个意思。同时,我很清醒,与秦芸的这段关系,能够发展到什么程度,又会在什么时候结束,这些完全无法把握。我觉得,自己和她就像绑在一根细如发丝的线上的两只风筝,任何一阵稍稍强劲的疾风,都能让我们形同陌路,各奔东西。这是一段十分脆弱的关系。

“我不跟,你俩比去。“李恒远边盖牌边说。

“我九点,霍飞,你几点?”彭勇开牌,问我。

“七点,你大。”

我们热火朝天地玩着扑克牌,他俩时不时问起我和秦芸的事情。我自然是一顿自吹自擂。我满脸得意地告诉他俩,秦芸给了我一种从未感受过的被依靠,被需要,被深深的依恋。在她眼里,原本如一摊破铜烂铁的我,仿佛成了人家求之不得的金银宝藏。尽管他俩半信半疑,甚至还面露鄙视,但在我的心坎上,确确实实存有这种感觉。

“你刚说什么?她长这么大没坐过火车,最远就去了下WLMQ?”李恒远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霍飞,情况不妙啊,你多半摊上膏药了,恐怕很难抽身喽。”彭勇贱兮兮地说。

“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那姑娘挺好,长得漂亮,素质也高。真跟了霍飞,是他家祖坟冒青烟。”李恒远对秦芸赞赏有加。

我闷着头看牌,没说话。

“喂,你打算怎么弄啊,真准备跟她一辈子?“彭勇仿佛看出我心里的忧虑。

“没想过,走一步算一步。“我淡淡地说。

“我就知道,你小子也是个狗熊掰棒子的货色。“彭勇冲我挑了挑眉毛。

“你知道个屁,少管老子的事。“

“被说中要害,急眼了。“他腆着脸笑起来。

我们又接着打了会扑克,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将至十一点。我想起和秦芸还有个约会,便起身换衣服,接着急匆匆出了门。身后传来彭勇没羞没臊的笑声,“悠着点,小心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