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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他身侧少年必是一身流云长褂,必是绝代,也必是一脸得愁苦醉意。

好端端的少年模样,已有了几分暮色凝重。

饮着那温柔、妩媚的牛奶少年横卧于床榻之上,露水顺着发丝滴落,于发梢低垂处形成一滩肉眼可见的水渍,散发披霜,一副劫云的派头。

他来了。只要他一来,这交易的走势便由他说了算。

哪怕他只是一副少年模样,难怕他看起来不过月上袍的年岁。

谁叫他绝代。

谁让他,风华绝代!

流云少年顾自斟酌,清冽的酒水如清泉般下落,水花四溅,少年杯盏却如汪洋一般融汇四海,乱溅,却怎么也逃脱不了杯口的小小方寸之间,绝望,那是一种永不可能达到的奢望。

便就如他闲愁棋子一般。

把玩着杯盏,少年星眸剑目,锐气非凡,只是染了一层倦怠的灰,慵懒,不想动弹。

今日,是那小小少年出手交易的第一天,除却彩头和添头,那赌注已然是清晰了。

盘龙棍。

那包裹中的盘龙棍;那是一根通体漆黑的长棍,那是一根有着莫大威能的长棍,而为它选择出手的不是天骄,甚至不局限于南域的这四十七大势力。

赌徒来自棋盘之外,来自那群梦魇,来自那一群高不可攀的域外至尊。

真正的域外。

可怕,无奈,无可奈何。

这是一众天骄心中所想的第一个念头。

那是一种如死水一般的无奈,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且逼着你眼睁睁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