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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青芜倒是没想到谢锦宴会因她喊了一声疼,便克制着停了手。

她愣了一愣,垂眸道,“我不喜欢跌打酒的味道……”

谢锦宴没说话,理了理凌乱的衣裳,转身出了房门。

片刻后,又折了回来,手中还多出一小罐药膏,朝缩在案几上的俞青芜喊道,“坐到椅子上来。”

俞青芜微扫了眼他手中的朱红色陶瓷罐,跌跌撞撞走过去。

刚坐到椅子上,就被谢锦宴扯去了那层遮羞布。

她顿时红了脸,在没有任何情欲的情况了下,衣不蔽体的被一个男人赤裸裸的盯着,俞青芜有些难堪。

谢锦宴倒显得很从容,他拉了小凳坐下,轻轻抬起俞青芜雪白的小腿,将那伴着清香的活血膏涂了上去,又抬头看她,阴阳怪气道,“命贱毛病还挺多。”

是啊,她就是命贱,否则怎会成了孤儿?还沦落到他手中做个玩物?

俞青芜心中自嘲,却没反驳,淡淡回道,“我母亲被宁王府的人扔出来的时候,浑身都是跌打酒的味道。”

“后来,我替她换衣服时,才发现她身上竟是没有一处好地儿,新伤加旧伤,擦了又擦,抹了又抹,最后连五脏六腑都叫人打坏了,脚趾头也被割去九个……”

她嘴角噙着笑,眼睛红了一圈。

谢锦宴怔了一怔,表情突然不太自然,垂下头假装不经意的问道,“你母亲不是荣国公府的姑娘么?怎么会死在宁王府?”

闻言,俞青芜忽然顿住。

好一会儿,才道,“我母亲原是老国公去青楼找乐子时意外留下的血脉,沈老夫人当年为了博个贤德的美名,便将我母亲抱回去养。表面瞧着,我母亲是国公府嫡女,但其实……不过是他们用来敛财、攀附权贵的棋子。”

“我母亲遗传了生母绝艳容貌,成年后,不少权贵公子来提亲。可沈老夫人怎么会让她比自己的亲女儿过得好呢?所以,她便将我母亲嫁给了我那做生意的父亲。后来父亲去世后,母亲还尚在为父亲守孝中,他们便又拿我作威胁,将母亲送给了年过六旬的宁王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