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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莲顺手把凛按到我旁边叫她躺下,和我说,“都躺下哪有那么多的位置,殿下先同凛一起睡会,等你们醒了,我与茹淑再来换你们。”

我应了,虽然凛在我身边也待了好几年,但老实说,我终究与睡莲更为要好,并没有同她怎么睡过,到底与她多有生分,现下也不好表现出来。

马车行进时也时常颠簸,偶尔碾到一枚石头就会上下摇摆,半响半响的睡不着,便去寻凛的手指,见她睁开眼看我,依旧不说话只对着我浅浅的笑,车内最底下垫了厚厚的毛皮,最上面又垫了一层硝好的熟牛皮,确实凉爽且柔软。

又感觉似乎走上了平整些的路,迷迷糊糊的也就睡着了。

因为白日睡觉终究是不安稳,中途也迷迷糊糊的醒来几次,喝了几次水更了一回衣,但终究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好做,而且越睡越渴睡,于是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一连睡了一个下午。

到了晚上,虽然还未到天色昏黑的状态,只是因为今日毕竟是第一日出发,且又到了驿站的附近,便就此休息,她们三个人搀着我从马车上下来,在马车上坐了一日,感觉浑身的骨头都有些错位,稍微一动就有些疼。

许是睡多了,也并不觉得饿。只是觉得头疼,走了几步便因为浑身上下都在疼而不愿意走了,白璧过来,手指轻轻的在我额上挨了一挨,说,“并没有烧起来,想是你从未出过远门,这驿道又不比城中道路平坦,颠簸了些便劳累了。”又吩咐那些人下去烧水待会好教我沐浴更衣,又教我到了晚上好好睡一觉便好了。我只觉得站不稳,觉得自己周围的事物都在微微的转。

紫硫也下车,我看他脸色像是比我好不到哪里去,白璧也在他额上一挨,问他侍从,“二殿下今日有反复的烧么?”从人皆道没有,他略略叹了口气,“现在到了驿站了,请老先生来给他看看,依我看,他这病倒是要好了的样子,”一面又吩咐下去,“教她们不要做多么复杂的膳食,只捡那清淡好消化的东西上来,不要生冷爽脆之物。”

我们两个人都有些不舒服,便只剩下他一个人在打点诸事,睡莲带着凛上去清点卧房,看有什么不能用的,茹淑小心翼翼的捧了一壶早就预备好的淡竹饮出来,倒了两盏给我和紫硫,又反复叮嘱我叫我慢慢的喝。淡竹饮通常是夏季消乏解暑之用,对于脾胃虚弱也有一定的帮助,奈何我并不喜欢淡竹的味道,往往喝了心里就作呕。所以现在对这这盏药只捧在手里看,并不愿意喝。

紫硫倒是喝了干净,趁茹淑为我们去倒水来的时候他把自己的空杯给了我,示意我把自己手里满满的杯子给他。他在这种事情上深知我的性情,对于这种可喝可不喝的玩艺我一向敬而远之。

我把自己手里的杯子递过去,他又是一饮而尽,引得他的侍从们不由得低笑,等茹淑过来了,好奇的问,“怎么又笑起来了?”

甘桧道,“笑殿下两个自小就是这样,不管多生气,吵来吵去终究会和好。”

茹淑给他一杯温水,给我一杯蜜水,接着回道,“一母同胞的兄妹,又能吵到哪里去?”又接着叮嘱紫硫,“只求二殿下不要再惹三殿下生气了,冷了好几日的脸,怪吓人的。”

紫硫虚虚的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那么能惹她生气,这哪里是我家小妹,简直是我这辈子的债主。”

我也不理他,把杯中蜜水饮尽后只说自己想随便走走,便起身离了位置,向驿站的后院走去,我心中对他终究还是有个疙瘩,却也不好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