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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日的时光就这样过去,因为我的身子不好,所有的人都要照顾我,特意放慢了进程。因此日程便实在混乱了起来,虽说有驿站,出发到现在却有一半的时间是在野外过夜。

今年已经比往年提前八天出发,好特意慢慢的走,但我觉得就这个速度实在是太慢,便问白璧为何不能快些,他说,“已经提前出发八日了,可以慢慢来。”

我笑,扯他袖子,“阿兄太过担心了,我身子并没有那么弱,而且本身借宿荒野之中往往需要比平日更多的警戒,这样弄来,大家都比往常要疲惫许多,我虽然身子不好,到底还是在马车内,想睡就能睡,没有那么害怕颠簸。”

他拿我没有法子,现下又是对我心中有愧,便顺着我,“那明日就叫他们尽力的走上一日,你先看看情况再说。”

“嗯。”我答应着,仰起头对他展露一个笑颜。

他放缓了声音哄我,“青璃,好好的,别和紫硫置气,他知道自己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我收了手指,“嗯。”脸上不由得收了笑意,他猛然间见我脸色一改,也不好改口,只和我说,“你先上车,晚上休息的时候我们再继续。”

上车时却见紫硫已端坐在那,我一怔,他那在我前面的车架已经起步,不好叫回来,便只得进去了,车内只坐着凛与甘桧,不见其他人。

他也真会挑人,这两个人都是心里极藏的住事情的人,也不怕被传出去。

“你到底要生我气到什么时候?”他脸色依旧不好看,像是病一直没好。

“哪里又能生你气?不过是最近很疲惫罢了。”

“你我兄妹十五年,你真以为我看不出你眼神里的意思?”他咳嗽几声,又道,“原先还好好的,早上去上课,下午回来就半点不关心你兄长是不是病的要死了,眼神和语气一个比一个硬邦邦,这些天一直避着我,你到底想要阿兄怎么做?”

我与他素来奉行吵架就吵架,一定要吵个输赢,虽然我一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赢过他,到底我们是同父同母的双生兄妹,也不怕像和白璧吵架那般容易生分,左右两个都是双生,一个是母亲的骨中肉,一个是父亲的眼中珠,各有各的倚仗,有了什么问题吵一吵也就罢了,到底没有谁怕谁这一说法。

他现在的意思也是要把一切都摊开在明面上,觉得我们这次吵完之后也就合好了。

但吵架这件事,实在是说不清楚的,双方都想吵架才能吵起来,而我现在想到这件事情就只觉得疲惫。

我垂了眼,靠在马车璧上,只是说,“你没有错。”

他被我这话一噎竟是半响说不出话来。

半响后放软了声音,轻轻地叫我,“青璃。”

我也不看他,只是应了一声。就听见淅淅索索的声音,是他站起来走过来的声音。丝织衣物互相摩擦,连声音都是厚重而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