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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太子到底动了气,起身站起来,只说要去更衣,我晓得这更衣到底会一去不复返,等他走了,便只是推紫硫一把,“太子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你又何必惹的太子殿下不悦?到底殿下他也没有说错。”他伸手把我的杂谈递回来,和我说,“今日你虽没唤我阿兄,可平日里你到底还是叫我阿兄,你既然唤我阿兄,做阿兄的我到底是要护着你的。”言辞中让我有些感动,又接着,“到底太子殿下素不喜我,他喜欢的是白璧那样少年老成,二十岁就像三十岁的性子,可是二十岁就像三十岁,三十岁的时候岂不是要像五十岁才值得,人生难得再少年,年轻人不做些年轻人的事情,说来说去,实在无聊。”白璧闻此,只是苦笑,紫硫也不管,只是接着和我道,“唤声阿兄来听听,阿兄现下好生难过,又多被太子殿下讨厌了几分。”

我言简意赅的回答他,“做梦。”

又往白璧身畔靠了一点,只听见台上人正幽幽念道,“...一厢痴情,尽付诸于流水,满腔热血,到底凉于世情。世事沧桑,郎君已弃初衷,斗转星移,奴家到底痴心。”

扯了白璧衣袖,他低声和我解释,“这故事叫连环记,是说男子谢郎一心为国,从来不晓女子连环对自己的情谊,那连环等了男子数年,等他从意气风发到了千夫所指,等他从一心为国到了一心为己,那谢郎始终没有爱过她,连环却从年少初遇起便一直对他一往情深。”

我摇摇头,“没头没尾,只觉得爱一个人让人伤心。”他笑,“这是折子戏,最近几年时新的,今日也只是其中一部的一折罢了,魏国这边到底繁华些,你要是喜欢,下次我们自己来听别的,我最喜欢最后一折,谢郎为了一己之私通敌卖国,连环知晓后带着毒酒前去看他,先和他说自己这些年的所有思慕,而后……”

我慌乱的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了,我想看,想看!你不要把后面的情节告诉我,我看就是了!”

紫硫却也幽幽的补上一句,“我却最喜欢第一折,年少初遇时,连环走失了,正哭着的时候谢郎给了她块帕子,连环接了帕子,道了谢……”他离我远些,起身去捂他嘴时有些急了,站立不稳,直接扑进他怀里,撞到了鼻子,他被我一扑,止住了话,捏着我的肩膀把我扶起来,我一手捂着酸痛的鼻子,另一手忙着去捂他的嘴,眼泪婆娑的道,“好了,好了,这戏我要看,你们别和我说了!”

他们两个都忍不住笑,尤其是紫硫,把我从怀里扶起来,“好了,知道你现下不生我气了,何必赶着来给我行五体投地的大礼?”气的我又捏了他一把,恨恨地坐回了白璧身边,从他身上抽了扇子玩。

他今日佩的是一把白玉骨配着描金薄缎面的扇子,坠着一个玄金二色交织的如意结,整体极为沉重厚实,触手生凉,不扇风只是握着都能使人凉快一些。

却又入了迷,台上人又念到,“谢郎为国无门,连环为情无解,国得谢郎,郎得连环。蜂蝶逐花,而落花坠水,流水携芳而去,却又弃芳于淤泥也,流水终究无情,而蜂蝶到底不可得花,又有谁为至幸也?”

女声幽幽唱到,“谢郎一顾已十年,垂髫今过碧玉龄。空有美色传他家,却无谢郎再回首。”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悄悄扯了白璧的手,问他“初见谢郎时,连环几岁?”

“六岁,谢郎十六岁,之后连环再没有和谢郎说过一句话,因此谢郎根本不记得连环的事情了。”

六岁?十六岁的少年若是能记住一个哭着鼻子的六岁少女并且日后还回来娶她,那一定是因为他是个恋童癖。

女声却再接再厉,“睹物思人,到底泪徜徉,玉树他家栽,向往谁家去?”

我意兴阑珊,“罢了,不过是文人的痴念,六岁的女童就收着人家的帕子计划长大了以后嫁他,十年时光太长了,怎么就知道人家不会另有心仪之人呢。”

却不防又是一段,“朝堂倾轧多变乱,忧我谢郎性磊落。少年壮志在云霄,十数年间不彷徨。为国为民皆由他,我只念,那年向元节,街灯暗扭转,少年低声问,可知家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