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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后,唐国三王似是归国了,只留下唐国七王一个人在这里,我们倒反而怕了起来,虽说七王在此处时对紫硫算是一种变相地骚扰,但好歹他年纪大些,为人处世又比这个孩子多些分寸,好歹能管束管束这个孩子。

现下他走了,没人管他,也不知道这个素来就孩子气的男孩能做出些什么事来,只怕是不仅会让唐国夏国尴尬,就连魏国也会被带累进去。

今年魏国的春天来的那般晚,可夏天却又来的早,仿佛春日还未曾过半,天气就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夏国的父亲母亲处寄来的手书显示一切安康,魏国公主又总是邀我至宫内玩耍,不多时便和她熟悉起来,白璧觉得我与她关系好些总没有坏处,便和魏国太子商量以后修书告诉父亲我们会在魏国多待些时日。

魏国太子待他妹妹确实不差,只是管教的太过严厉,魏国公主也不知从哪里知道我在夏国时就时常跟着阿兄他们出去玩耍,便时时缠着我想要我带她出门。

可一想到魏国太子那严厉的性格,我就觉得头痛欲裂,只是日日敷衍,但这孩子终究是天生心野,如何管教也没有用的。

她就是想出来玩耍,无论你如何劝解,她全部置之不理。我又爱她生的天真活泼,她和我痴缠,我终归吃不住,我便只得回去求白璧,求他到底劝劝魏国太子,叫他到底管教宽松些,不要总把那小妹妹关在家里。

白璧虽然知道魏国太子的性子大凡是不会准的,但也禁不住我求他,便委婉地和魏国太子提了几次。

有日我进宫,见侍女们都围在一团一叠声的劝解,便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原来是她,极为委屈的在那里哭,我见了,大为吃惊,也不知道有谁竟敢给她气受,惹她哭泣,便上前去问她,“怎么了?可是谁敢惹了我们殿下?来,让我瞧瞧,怎么哭的眼睛倒像个桃儿一样?”

她见是我,竟是伏在我怀里大哭不止,旁边的侍女们才道,“是太子殿下来过,叫殿下好好读书做功课,别总是痴缠着三殿下不放,闹着要三殿下带着出去玩,说三殿下从来身子就不好,若是继续痴缠,就不叫三殿下进宫玩耍了,别又把三殿下弄病了。”

我晓得魏国太子到底管教严厉,只是她年纪小,又是嫡出,父母恩爱又骄纵她,兄长管教的过于严厉反而会使人感觉越俎代庖,这孩子只怕是心里愤愤不平久了,又不敢和兄长争执。她才十五岁,又能有什么想法。

便揽住她,只抱着不放,她哭的嗓子都哑了,“哥哥为什么不肯放我出去?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

“殿下,”我抱着她,诚恳的回答她,“我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可以,女人就不该,为什么男人应该,女人还是不该,他们说女孩子不该像男孩子一样在外面疯玩瞎闹,是不是男孩子就应该疯玩瞎闹?他们说男人就该保家卫国,那么女人难道要去卖国破家才是么?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样想的,我只知道,我一个人反抗不了这个世界,这个痛苦常在,难以忍受的世界,这个生为女子就是悲剧的世界。

于我看来,男孩女孩,男人女人,总是一样的。

我知道若是换了别人,大抵还会劝劝她,叫她安分些,像个女孩样一些,不要总想着出去,告诉她身为皇族已是极好的事情,告诉她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告诉她外面是那么的危险,不适合她这样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