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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硫病的厉害起来,烧三天平静两天的,这让他迅速的衰弱下去,

这样断断续续连着烧了十几天,几乎药石无望。

我害怕他烧出肺炎,那可是不治之症。好在静思湖上面到底凉爽些,出脓发炎的症状多少得到了缓解。

那日我去看他,看他烧的面色苍白,嘴唇干裂,便要了棉絮,自己小心翼翼的沾了水擦拭他的嘴唇,又替他一点点抹了口脂。弄完后握住他滚烫的手,心里酸楚中又漫出了对自己的怨恨。

他不过才十五岁。

这个年纪的孩子有知道些什么呢?何必把他逼到如此境界?

他汗湿的发紧紧地黏在额上,高烧反复中短暂地清醒过来,他看着我,微笑地唤我,“青璃。”那双眼黑的仿佛夜色一般。

他身上是大量汗水的酸味。还带着药汁的苦涩。

我低声问他,“你渴不渴?我倒点温水来给你。”

他道,“你为什么要来?别过了病气。”

声音嘶哑干燥。我扶正了他身子,小口小口的喂他。他那么重,现在又几乎失去了力气,一点点的顺着我手移动着自己虚弱的身体。

说是我扶他,其实我根本扶不动他,全靠他仅剩的一点毅力在苦撑。他勉力趴在枕上,被我用调羹喂着喝了半碗后,眼睛又疲惫的合上,“你不该来,小心被我过了病气。”

随后便又昏睡了过去。

我心里一股凶猛的火气噌的一声就冒了出来。

不是对他,是对自己。

我居然还觉得需要好好的打他一顿,把他打服才成。可是这人心哪有这般容易动摇?他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他不想娶就不娶吧,何必这样折磨他?

他才十五岁,小的很,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