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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已近五十的薄诡诡,夏国唯一的将军付瑞之妻。她年轻的时候女扮男装伴着不知情的付瑞一起上过战场。耳鬓厮磨,后来两人在夏国击破代国后成婚,虽然薄诡诡战绩斐然,然而她一句,国家已安,我则悠然度日。当即卸甲,一年当中除却冬至日这种必须的大礼之日外,一向在外游历。

她少不知事的时候带着身孕上过战场,虽然保住了性命,但一直都不能再次生育。这些年来二人一直膝下空虚,然而她姿态坦然,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付瑞待她也始终如一,若非公务繁忙,父亲实在需要他,想来早就伴着她浪迹天涯。

下手又果断又漂亮,姿态坦然又随意,虽然从来不算什么美貌的女子,但那份风姿依然超然。如此潇洒,如此自信。

我看着,忍不住笑起来。随后端正了身子闲闲的扫视一眼诸人,朗声道,“今日白夫人虽然御前失仪,却也不过是多年未曾出席宫中大小宴会的缘故,礼仪生疏了也是有的。现下便依照往年的顺序,请诸位夫人接着来吧。”

诸位夫人点头称是,便依然按照往年的规矩继续行礼,唱贺并且送上祝礼,她们的祝礼大多规规矩矩,而宫中回送的节礼也是有定数的。唱贺后我只需回话,“诺,佳节共赏。”

这些倒并不难,难的是枯坐许久依然需要神态自然毫不走神,于我现在来说,实在是难。何况我从来都不觉得宫中大礼所行的声乐之声如何悦耳,重复单调中往往让我困倦不已。

待到大礼完成,母亲早已回去休息,我也不知道暗中掐了自己手心多少回。只是想到诸位夫人除却三品以上行完大礼后可以赐座,三品以下到能够入宫的五品夫人们只能从头一直站在最后,便半点疲态也不敢显露。

待到后面我该退回自己殿内的时候,双腿酸麻已近无感。

等众位夫人依次退场后,凛与茹淑生生将我从位置上架起来,而站起来的一瞬间,血液流过长时间静止的下肢时带来的酸麻胀痛之感让我一瞬间清醒了起来并且感受到了绝望。

紫琉和白壁早已结束了在前朝的事务,而我却依然饿着。

等我回到自己殿内的时候不出意外看见他们都在那里等着我,本来肠胃就不佳,今日又饿了许久,现下只被允许稍稍的用些薄粥与少油的汤。

我苦着一张脸,“你们吃的比我丰盛那么多,却还要来看着我吃饭,我怎么吃的下……”

白壁轻轻的把一只一直煨在小巧火炉上的炖盅盖子解开,舀了一勺给我看,“是腊八粥。”那粥中虽本该有十几二十种粥果,这一碗却偏偏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一看便知道,这种细致粥品只能是芃府出品。

他的侍从中有一名叫芃迩的,自家烧菜的秘方简直是夏国一绝,芃府的大半的俸禄几乎都花在吃上,真正的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连葱都是剥开外面层层叠叠的皮,只取当中最为幼嫩不足小指粗细的一节切丝凉拌。

在这种对食物的追求中,芃府入了魔,也成了神,尤其是善于烧肉,芃府的猪肉与羊肉是堪称入口即化的香浓细腻。每年我们都会在芃府的老太爷寿日那日前去芃府。当中不仅仅是因为白壁与芃迩的关系深厚,多少也是因为芃府的菜色实在可口。

现下就算吃不到那些肥美细腻的肉,一碗见不到粥果的腊八粥也是极难得的。

当下便欢呼了一声,端端正正的坐在他的面前,由他为我盛出一小碗递来,先小小的尝了一口味道,见我抬头寻找,他便又把一只盛着蜂蜜的小瓶递来,我自己加了足足的蜂蜜,迫不及待的吹凉了,甜蜜蜜的一口下去,觉得这算是今日最好的东西了。

这才抬起头笑道,“你们怎么都到我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