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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又是一次为期十数日的魏国朝拜。这次虽然已有上次经验,但到底还是不舒服,并且到了魏国后竟又是连着几日的水土不服,上吐下泻。虽然不至于发烧从而缠绵病榻,但等我病好后去看青梨的时候,她竟是看着我半响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比去年似乎还要瘦了几分?”这孩子一向单纯天真,对于她这般言语我也是习惯了,“魏国与夏国之间到底山高水远了些,我又素来身子不好,这几年身体似乎更加病弱,便就比去年还瘦了些。”

她听闻这事,极为动容,竟是当即就掉了眼泪,“既然这么难受,那便不要来了,我们依旧写信不好么?”

我踮起脚尖搂住她,“因为一年未见,所以才特意来看你的,哪怕身子不好又有什么关系,活着的时候过的快活不就够了?快活的做个短命鬼,总比不快活的长命百岁好些不是?”

她拍我一下,“哪有你这样说话?”动作间露出我的那只白玉镯子,我太瘦弱了,连带着镯子也窄小,扣在她手腕上,竟是将将比腕骨余出不足一指宽松的空。不由脱口道,“你这镯子,怎么取得下来?”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向那镯子,和我道,“本来是戴不上的。”指尖轻抚那镯子,“那日用了香胰子,油脂,拼了半条命才挤进去,现下要摘的话只怕要砸了这镯子才行。所以便不打算摘了。对了,你的那只呢?”

我将右手袖子掀开,给她看我戴着的镯子,那镯子在我手上极有盈余,竟是轻松就能滑到手臂中央。她笑我,“我们带镯子都是单只的只带左手,偏偏你就要待在右手上,莫不是因为你其实是个左撇子,怕自己没事打了它?”

我也笑,“不是,只是我习惯性把重要的东西戴在右手上罢了,毕竟右手是时时刻刻都要用的,不比左手只是偶尔才想着看一眼。这镯子既是你我一人一只,便是极为贵重的东西,时时刻刻戴在右手,我也好提防它不小心碎了。”

她顿时便笑嘻嘻的把自己的镯子和我的镯子比在一起看着,和我说,“我现在,常常会摸着这只镯子想,要是换了你在我的处境上面会怎么做,哥哥都说我有了些长进。”

长进虽是有了,可这孩子估计只学到了我面上的不管不顾,内里到底不曾深思熟虑过,也只能寄希望于魏国太子有朝一日真能变成魏国天子,好能使得这孩子能顺利成为魏国天妹,依照天妹之地位,方能多少免得她参合进这瞬息万变的朝政。

“青璃。”她叫我,把脸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陡然笑起来,“我们以前总是互称殿下倒也不觉得,可现下叫起名字来,你是青梨,我是青璃,两个人虽然不同字,却同音。你我之间互相叫着倒没什么,只怕要把别人给弄糊涂。”

她想了想,说,“是呢,哥哥和我说起你来,总管你叫决之,你哥哥叫我什么?”

“白壁称你为临安公主,是你的封号,而紫琉……”我想了想,笑道,“他只管你叫太子的妹妹,说起来,我和他倒没怎么谈论过你。”

“说的也是,哥哥只让我见过夏国大殿下,虽然曾远远见过夏国二殿下,但实在太远了,我都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真正说起来,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你二哥的。”说着说着,又问,“起初他们说双生的兄弟或者姐妹容易长得像,说你们两个会长得像,可是后面又和我说,同性长的会比异性像,说异性的兄妹或者姐弟往往不似,你说,你们到底像不像?”

我啼笑皆非,“你知道夏国大殿下和二殿下虽然并不是亲兄弟,容貌却十分酷似么?”她点点头,“是了,一直都这样听闻,而且你大哥哥那般人品,也难怪朝颜喜欢他。”

我故作惊讶。“怎么?朝颜喜欢他?那你喜欢不喜欢他?”

她面色转红的拍我,“人家找你说话,你却非要取笑我,我怎么会喜欢他?人人都知道,他日后大抵是要娶你的……”话一出口却又自觉失言,慌忙捂住自己的嘴,我却笑了,“殿下何必这么紧张,我不知道他日后会娶谁,只是不会是我。”

“真的?人人都说他一直拖到二十一岁还不成婚,都是为了你。夏国女儿未满双十绝不出嫁,这是你祖母那辈就定下的规矩。”她说着,认真的看着我,“若不是为了等你双十,他又哪里能够二十一岁还不成婚?”

我想了会,问她,“殿下觉得二十一岁还未成婚很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