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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魏国礼仪到底没有出错,不过一会,十四公子回过神来,指派了小厮过来为我们引路。

我今日松松挽了鬓,淡淡上了妆,用了几只金玉的钗环,着了件浓绿色底子上用金线绣制卷草纹的深衣。

说起来今日主要并不是宴饮,而是宴饮后的游戏。紫琉说人数众多,所以应当不是我往日擅长的棋类,而是众人都能参与的游戏,又因为到底邀请了我,所以想必不会是消耗体力的马球蹴鞠之类,于是想来只有流觞,投壶,亦或者是捶丸。

便着意穿的简单又端庄些,我生的太瘦弱,穿的过于繁复反而只是容易弄污衣衫,将自己掩藏在衣衫里罢了。

最后发现自己到底所料不错,今日玩的是流觞。大家分坐在曲水旁,十四公子是今日的主人,自然坐在主位,只见他放下一只漆盘,当中盛着一只漆杯,杯中盛着澄澈的半杯酒。目光扫视众人,笑道,“那就由我先开始了。”随后手指轻轻一推,那漆盘晃晃悠悠的向坐在他左侧的八公子处飘去,八公子执着一把乌木错金扇,笑盈盈的道,“十四总是要让我做第一个喝酒的。”

却不防那盘子最终颤颤巍巍的停在了八公子后面的魏国十公子面前,十公子道,“看,十四没有害到阿兄,偏偏又灌了我一杯。”他举杯正欲饮尽,十四公子忙笑道,“两位阿兄实在太过抬举我了,哪里是故意要灌兄长们喝酒?今日其实是想玩新的,不是往日那般的说笑嬉闹,只是想把流觞和投壶并在一起玩一玩,若是停了就上去投壶,若是赢了就不用喝的。”

十公子是十四公子的同母兄长,八公子则是早早的就出宫开府,现今和十四公子两人的府邸挨得极近,幼时二人的关系也极为不错,现下便特特的邀请了他们两个人出来。

然后那旁有人捧来投壶与专用的短箭,十公子站起来,仪态潇洒的挽起来自己的衣袖,捡了只箭,看了眼后便侧着身子轻轻一扔,只听见咚的一声后,那短箭便干净利索的落进了壶里。众人称赞着候得他坐下,因为他中了,便只是将停留在自己面前的棋盘轻轻一推,就往后推去。

我靠紫琉坐着,每当那盘子停留的时候,紫琉就轻声向我通报那人的身份,然后手指轻轻的并一并,就表示那人性子好,可以相处,若是分开,就说明最好还是少招惹一些较好。

他手指开开并并一会,那些人也多少饮用了几杯后,那只漆盘终于停在了我的面前。

漆盘镌刻精致,填色也美,并且诸人多少有点讲究,自己饮完酒后就会将酒杯在自己面前的瓷盆里轻轻涮上两下,何况这也方才第一局的缘故,杯子倒并不怎么脏。所以我倒并不怎么抗拒饮这一杯。

于是我按照他们的样子取了短箭,不负众望的没有投进去。

便笑着前倾一点身子,伸手取了酒杯欲饮。

却不防在我前面饮了一杯的陈国六公子笑道,“三殿下身体不好,这酒还是叫纵之代饮了吧。”我端详他面色,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何况紫琉先前的手也是并着的,知道他大抵也是一片好心,说起来我也不爱喝酒,便顺了他。

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紫琉,他接过我的杯子,便直接饮尽,饮完后将酒杯倒置,示意众人,随后将酒杯递回给我,我将它在面前温着的瓷盆内轻涮两下,又倒了酒,放进漆盘后又接着向后推去。却因为到底不熟练,竟是眼睁睁地看着漆盘在我面前打了转又回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又还是没有扔进壶内,将要拿起杯子的时候又听见紫琉道,“你今日出门的时候还在喝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