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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后续发展一如淑芸知道的那般,雍正下令全国禁教,最后在那些传教士的奔走下将传教士的活动范围收拢后限定于京城和广州,将各地的教堂改为了义学。

弘晖在知道了结果后显得很是沮丧,难道大清的一切就不能早点改变吗?皇阿玛不是也很能接受那些洋人的东西吗,怎么现在就如此彻底的驱逐传教士还禁闭口岸。恐怕现在的大清没有人比自己要更恨那些刺探大清的洋人派来的传教士,但就现实情况来说,只有他们才有一些大清所需要的技术,还得用得到他们才是。

淑芸看弘晖几次来她这请安时都有些沮丧,不禁一笑,这孩子怎么又钻牛角尖了呢?他的身份和齐妃的身份可完全不一样,用的手段自然也是不同的。

淑芸慢慢的引导着弘晖:“弘晖,其实齐妃也是个聪明人呢。”看着弘晖不赞同的表情又道:“你应该也看出这个齐妃有问题了,她懂得一些东西和你看到的后世有关不是吗,我们都能看出这个齐妃的不对,难道你皇阿玛就看不出吗?”

弘晖还是没能明白:“皇额娘,这些又和她喜欢西洋事物有什么关系,还有,既然皇阿玛看出了这个齐妃有问题,为什么还会留着她?”

“弘晖,你好好想想,齐妃很多时候实际上是想引着你皇阿玛去了解那些洋人的,这和你的想法不是不谋而合吗?我说她聪明,就是聪明在这里,她可没有一下就把手伸到朝上去,而是从这些后宫里能做到的入手。要不是这次正好碰上洋人揽讼甚至扯上先皇礼仪之争的事,她会成功也未可知。弘晖你得知道你皇阿玛的底线才是。”

看着弘晖若有所思的表情,淑芸又补充道:“后宫不得干政,你皇阿玛和先帝都很忌讳这个。齐妃她身在后宫,要想让你皇阿玛了解洋人然后达到她的目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从那些常用的洋人物品开始,难道她一个后宫女人还能直接对你皇阿玛上书借鉴那些洋人的火器,不说你皇阿玛会不会同意,那可都是前朝的事了。”

弘晖猛然明白了:“皇额娘,你的意思是说,儿子身在朝中,和齐妃的身份不同,有机会向皇阿玛谏言是不是?”

淑芸不禁叹弘晖压力太重,自己一个人背负的过多,才会这样急燥:“弘晖,你怎么还是没看明白,这不是上一道奏折就能解决的事。大清从女真部落□□起兵以来一向以八旗为根本,而八旗的根本就是骑射,老祖宗的东西哪有那么容易说变就变的。可是你皇阿玛和皇玛法也不是不用火器,只是不以那些为主罢了。你要是真想改变,大可以慢慢来,但却不能一时大动。”

弘晖好像才第次了解了自己这个一直身在后院中的皇额娘,她居然懂得这么多,要不是自己有那些年看来的见闻,恐怕远不如皇额娘有见识,自己还是得好好学学这些基本的处事和知识才行,自己有些好高骛远了。

淑芸当然明白自己说出这些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不过这些她就是没有几百年后的知识也是明白的,“弘晖,额娘家里,承恩公府上我的阿玛,可是最了解这些的,阿玛这么多年来一直领军,对这些行军打仗和八旗兵力的事最清楚不过的,额娘这么多年的岁数也不是白活的。”

弘晖问道:“皇额娘,这么说来,这个齐妃所做的还是帮着儿子的不成,可她明显有问题,之前也是她在撺掇弘昀在皇阿玛面前表现,她的心思昭然若揭。”

“弘晖,这些都不是你该担心的,你皇阿玛说的其实没错,皇子阿哥确实不能只在那些细枝末节上用心,那只会限制了你的眼界。弘昀也不是傻的,齐妃本身从小就未和洋人接触过,她的出身注定了她也不是那么有见识的,可她所做的这些却完全不是她有机会能学到的。她想要教弘昀,可是也得有名目,所以弘昀才只会注重到那些洋人的物品。还有,以你皇阿玛的心性,是不会任由齐妃这样一个所思和来历近乎妖孽的人一直活下去,现在她只是还在你皇阿玛的容忍范围内。”

弘晖想明白一切后,也就先不执着于让自己的皇阿玛现在就完全了解大清和洋人的差距了,好好办皇阿玛交代下来的差事,多磨练自己的能力了解大清的一切才是正经。民间百姓的情况可不大好,就是以后要改革军中,也得有资本,现在先让老百姓能活下才是首要任务,官逼民反可不只是一句话。皇阿玛要实行的改革势必会受到阻拦,自己也能在其中多多磨砺,为自己以后的改革打点基础。

至于弘昀和齐妃打的主意,自己身上可还有皇额娘当年在雍亲王府上自己离奇病了三天,后又突然醒来的佛祖托梦的铺垫,皇阿玛信佛一定会认为这是天命所归的预兆,当时可没人认为皇阿玛能继承皇位不是。

齐妃被斥后,皇上去她那里也少了,朝上又要忙着西北的战事,连个空闲的时间也没有,皇上来到后宫里的次数也是数得过来的几次。

随着年羹尧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年氏也渐渐从丧子的悲痛中走了出来,出了自己的翊坤宫在宫中重又和齐妃对上了。

她只是前段日了在自己宫中养病罢了,这个齐妃就趁机在皇上面前邀宠,连用度上得东西都快赶上自己了,那些西洋物品居然自己那都没有。几次挑衅齐妃,齐妃居然理都不理她,只按规矩行了礼后就自顾离开,弄得年玉瑶心里更加窝火。

今天在御花园里又碰上了齐妃,恰好齐妃今天好像有点走神,看见自己居然没行礼,直到身边的宫女提醒才回过神来,急忙蹲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