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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同志有气无力的顿了手,叹了一口气,怅然道:“是啊,那还是个不成型的鞋底子,没做好哩。”

一旁站着的中年男人见状,嘴角勾起,露出一丝嗤笑,“您还稀罕她做的这一双鞋不成,从前她给您做的那么多的衣裳,也没见您对她露个笑模样,如今只需大姐再给您买一双就行了。”

跪着的中年男人压低了声音,喊道:“明实!”

那被唤作明实的中年男人挑了挑眉,转身出了堂屋,待他一走,这屋里堪堪只余下三人了。

那躺在床上的老同志似乎并没有生气,闭着眼轻轻说道:“只怕你们心里也是怨我哩。”

闻言,那跪在地上哭泣的妇人也倏地安静下来,摇着头,给出了他们的答案,“这些都过去了。”

那老同志似乎没有听见这句话,仍旧自顾自地说着话,“你娘的那口箱子里还有些钱,不多了,就都给老大吧?”

那跪在地上的妇人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那老同志继续说着,“你们商量着,回头找个日子把明宁的坟也迁到西地吧。”

屋里又是一阵安静,但那跪在地上的二人已经惊讶的抬起了头,看着那早已迟暮的老人。

这件事他们不是没有提过,但都被他严词拒绝了,明实也为此闹过一场,但终究都是不了了之了。

那老同志无力的朝他们摆了摆手,“以后这日子还是由你们自己过,多说无益,都走吧。”

跪在地上的二人,依言起身出了门,只有那中年妇人走到门外,不舍得往屋内看了几眼,但终究都走了出去。

待这屋里重新恢复安静后,陈庚望就见得这老同志竟似乎是回光返照一般,缓缓撑着身子起了床,抱着怀里深蓝色的寿衣走进了里间。

陈庚望不晓得怎么回事,竟也跟着踏进了里屋,紧接着就看得那老同志走向了一张破旧的木床。

那木床上放着一口掉了漆的樟木箱子,陈庚望盯着看了一会儿,蓦的,急忙后退一步,心下竟有些缓不过气来。

不待他走上前去细细打量,那老同志轻飘飘一句话便落在了他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