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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倒霉的、记忆不全的穿越者实在没本事理清楚错综复杂的朝堂关系。听完一个跌宕起伏的故事,除了云长影知道自己多了个仇家,其他微妙之处一点没理出来。

这表情落到柳熙宁眼中,结合他之前得到的信息,就变成了这样的解释。

云长影和其父一样,堂堂正正的武将脾气,不懂朝堂上的曲折。人情世故上,虽然已经比他爹好很多,但是距离“人精”依然有无法逾越的天堑。

至于陈国公家的二公子——真是一如既往地纯真啊。

柳熙宁问了句这个竹简可否让他收走,云长影本来就不想多事,爽快答应。

柳熙宁一边用绢帕包裹着“罪证”一边道:“我们至少知道,郑家是知道南怀观内幕的人,而且还吃过一个大甜头。”

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下:“我真糊涂了,郑简是出了名的……聪明。没有几次尝试,没有万全把握,他不会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拿来用。

“所以,郑家和南怀观的关系十分密切。

“如果把那个‘许愿池’里面的东西都捞起来,必然还能看到更多熟悉的人和了不起的家族。”

云长影点点头,这种暗杀利器,只要被证明好用,官场中肯定是趋之若鹜。

至于祭品——要是二十一世纪太平的华国,当然想的别想。

可这是古代啊,这群货谁没有大把奴婢,至于奴婢的生死——谁去管你打碎一个碗的事。

“柳兄——令尊当年深度参与了南怀观之事,你这阵子四下找他的笔记,又有——岭南客来找你,嗯……这么一说,你很像是这一轮的幕后元凶啊。”

云长影和柳熙宁一起盯着司徒凛看,不知道是惊讶于他的迟钝,还是感慨于他的直接。

柳熙宁含笑在包裹好的竹简上点了一下:“现在至少证明还有一家对南怀观更感兴趣。”

司徒讪讪一笑:“那什么……那么深的一个沟,等清理完了,不知道找出多少家。”

柳熙宁轻轻摆了摆手:“就这两天,那地宫会出个小事故,不会太严重,但是许愿池肯定是没有了。比如……某个毛手毛脚的士兵打翻了一桶灯油,还掉了个火折子下去之类的。”

司徒瞪大了眼睛,云长影略微想了一下,点点头:“其实,这的确是最好的处置办法。”

司徒挠挠头:“柳兄,我们知道这事肯定和你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