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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二皇子离京的消息后,大皇子也坐不住了,这厮绝对是想要自己难看才出此下策,绝不能让他得逞,想起到时候他一脸的得意,怒火便不打一处涌入心头,“赶紧备车,立即出发不得延误!”

相较两位哥哥,朱高燧对于此事显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百无聊赖地躺在诺大的床上把玩着一件父皇前些日子赏赐下来的琉璃酒杯,“女娲补天琉璃碎,杯中半两琼浆醉。大名鼎鼎的郭状元尽做些好诗,可如此一来后世读书人想要借几句文采便名垂青史可就难喽,这只酒杯便是当时题诗的借物,杯底后来还特意刻上这两句,可惜啊可惜啊,郭状元不是为我所用之人,而我也不是会珍惜几件玩物的人,”说着便将酒杯摔碎,看着眼前跪拜的几位蒙面之人,轻笑道:“我得父皇万般宠爱,自然是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对于一个漂泊在外的便宜弟弟,我想几位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三皇子放心,我等皆是死士,能替三皇子扫清拦路石是我等的无上殊荣!”

“那便辛苦几位了,”三皇子又叫侍女换了个翡翠杯子底下刻有翠艳欲滴,能胜碧玉。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年轻人,这人自称是道家子弟,有望气扶龙之能,若不是看他那一手占天卦术着实有用,如此桀骜自大的年轻人肯定要好好招待一下,要知道自己最喜欢看的可就是那些士子落第将军客死的人间失意的悲伤事,对此也是对当年没有一睹郭状元被庙堂所负而感到遗憾,于是才有了追捧其诗词的爱好,为的就是能从中感受到他那一股傲气凌云不可一世再联想到如此可笑的下场,到是也别有那么一番滋味。

“吴道长,麻烦算一算我那弟弟如今在何处可行?”

看似年轻的吴猛却给人一种格外老成的感觉,立即掐手谱了一挂,“遇水开封,压龙不降,哼,有趣,有趣。”

“麻烦吴道长讲透彻些。”

“天意也不曾透彻,不过大概推出他要从苏州赶往鲁阳,算些时候,也还有些时候就到应天了吧。”

“听懂了吗诸位,去吧,希望下次见面我会看到一个不会说话的弟弟。杨镇,你再派两人北上传递一下消息,相信肯定会有人会想与我们合作的。”被叫做杨镇的是蒙面人中的领袖,立即安排三人骑上好马北上北蛮王朝。然后剩余人跟着自己准备去会一会五皇子。

等到蒙面人走后,三皇子才开口,“吴道长,为什么要我让这几人去送死,要知道我弟弟身边可是有阎魔跟着。”

“与猛虎作战要先了解其习性,让这几个蝼蚁负责先探探路,三皇子不会是舍不得几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吧?”

“哈哈,道长说笑了,只要道长能帮我坐到那个位置上,道长要什么都可以,”说着三皇子便攥紧了拳头,“其实我比谁都清楚父皇最是看不好我的,才对我如此宠溺,我不服,头上压两位兄长已是无比艰难,如今却又凭空多出了个弟弟,就连那皋悉都对我这个没有希望的皇子没个好脸色,我自然要他们知道谁才是笑到最后的赢家,哈哈哈,想到他们那时的表情我就无法压抑内心的兴奋,哈哈哈。”三皇子有些疯狂地大笑,这一切都是吴猛安排好的,道家对于往普通人心底种下心魔最是简单不过了,就算是身怀真龙气运的皇子,不过只要有着庞大的野心和不甘,也就是复杂麻烦一些而已。

过了几日的走走停停,孟春添此时开天脉也接近尾声,从一开始的无法忍受的疼痛到如今逐渐熟悉甚至麻木,

唯一没变的可能就是方中淮无微不至的照顾,两人也逐渐熟悉,至少不再像原先连半句话都不敢聊。

“小春天啊,今儿是最后一次挨揍了,可要好好珍惜。”

“哎,终于....”还是想往常一样话没说完闫瑾便突到面前,不过不同的是,此刻孟春添预判后退堪堪躲开迎面而来的一拳,“师父,你还是半点理不讲啊!”

“哟,小春天学聪明了啊,不过你应该已经想明白了啊,这是为了给你开天脉啊,光多多拖延时间不如乖乖站好让为师揍几拳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