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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不得了啊。”裘成虚眯起眼,似乎在回想什么,“听说你政绩很好,很受镇民爱戴啊。”

“……不敢,下官只是尽力而为。”李就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裘成看着他,阳光从窗子里射进来,照在裘成的侧脸上,但丝毫消散不了裘成脸上的阴霾,反倒更显得有一分诡异。

李就垂下眼,低着头,一言不发。

……

“听说,裘成已经把犯人抓住了。”虞梦客道。

“谁啊?”张无锋问。

“你觉得会是谁?”虞梦客道。

“说实话,是镇长吧。”张无锋沉默了很久,忽然说到。

“果然聪明啊。”虞梦客以被深深惊艳了的眼神看着张无锋。

“怎么猜出来的?”

“其实只是一些线索罢了,这些线索隐隐地指向了镇长。第一,镇长这次审案,太过浮躁了。既没有认真地探查现场,也没有询问当时的值夜和守卫。而且,离事发到如今,已经过了有些时日了,在这段时间里镇长并没有去准备证据或者是询问在场者,反倒裘成一来,镇长就直接来审我们这些游民。要是当时我不那样引起您的注意,我说不定就被当成替罪羊了。”

“第二,镇长在临时公堂上的表现,太过拘谨,他一直在想办法抓方向。”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张无锋顿了一下,“我早怀疑镇长是天派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虞梦客又问。

“镇长,太好了,对镇民太好了,他在有意地削减镇民们的劳动量。这会导致官家收入的减少。他这些年又一点一点地在增加稻田,到最近,镇民的剩饭越来越多了。镇民们一有剩饭,就会屯粮,一屯粮,就可以闲下来,闲下来就可以去逛街,就可以想事。一想事,就能想到自己和东部的人的差别。有差别就不甘心,不甘心就要反抗。”张无锋道。“我观察到的人中,已经有人想要去东部了。”

“这些你怎么观察到的?”

“我……靠大家的剩饭支持生活。也比较容易观察……”

“怎么不去帮工呢?”

“我…每个工作的人,按规定,都要在官家那里登记……而且要入当地的户籍,入了户籍,我就再也离不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