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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出来就是一条马路,马路对面有人在摆摊卖现榨的甘蔗汁,何夕想买些回去给金夕,便朝着摊位走去,还没走到马路中央,心口闷痛袭来,窒息的感觉让何夕不能再前进半步。

何夕懊恼又生气,如果自己能走的远远的,金夕就不会因为自己受苦了,可偏偏自己就像是圆规的一边,边长有限,又只能绕着金夕这个定点画圆圈。

越想越生气,何夕拼命与这疼痛对抗,尽管汗如雨下,可脚步却丝毫未动,路上的车辆在鸣笛,来往的行人在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何夕,何夕就那样不当不正的站在马路上动也不动,脸色苍白但眼神倔强。

“哥哥你站这干嘛呢,多危险啊!”小姑娘快速的把何夕拉回人行道上,手上还拿着开了袋的辣条,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看样子二人是同学。

“哥哥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么?你老婆呢?”小姑娘眼睛水灵灵的看着何夕。

何夕缓了一会儿,看着小姑娘笑了笑说:“哥哥突然头晕了,现在没事了,谢谢你,你救了哥哥!”

小姑娘的同学递过来一颗棒棒糖说:“哥哥你肯定低血糖了,给你!”

何夕笑着接过棒棒糖:“谢谢你!你俩帮哥哥一个忙好吗?去马路对面帮哥哥买四杯甘蔗汁可以吗?”

“没问题哥哥,你等着啊!”两个小姑娘蹦蹦跳跳过了马路。何夕给了两个孩子一人一杯甘蔗汁,而后道别分开了。

午后阳光炽烈,人们都各自躲着阳光的炙烤,只有何夕悻悻的在太阳下慢走,心口还残存着丝丝痛楚,汗透了衣衫,却让何夕觉得心安。

院子里的绿植茂盛,凉亭里空荡无人,这个季节景致虽好却比不上在房间里吹空调舒服。正好,何夕在亭子里坐下,周围很安静。想想现在的自己,什么都没有,谁也不认识,自己是谁更是不知道,心都没了也不晓得现在算不算是一个人,莫名其妙像是被下了蛊,跟一个女人捆绑在一起,如今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

我难道一直在梦里?何夕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痛让他大笑起来,他笑的很放肆,如果身边有人经过一定觉得这人是个疯子。

笑着笑着,何夕又开始哭,一开始默默流眼泪,随后便哭出声音,哭了一会儿又开始笑,周围像是给他营造的布景一般,他在演绎独角戏,观众只有花草树木和空气。

哭累了,笑乏了,何夕开始饮酒浇愁,空气中的热浪与冰凉的啤酒双双刺激着何夕的内外,复杂的交融着,不知不觉,半打啤酒喝光了,何夕也有些醉了,恍惚中夹杂了身体的些许麻木,周围的绿植此刻在眼中好像晕开的绿色颜料,撑住石桌站起身,感觉亭子在旋转,脚底有如腾云驾雾般轻飘,晃了又晃,何夕坐下去,重重趴在桌上,啤酒罐碰掉在水泥地上乒乓作响。

“何夕,醒醒,醒醒!”

何夕睁眼,看见坐在自己身旁的金夕,笑了笑,想说话但是舌头和嘴唇像是被锁在一起。

“你怎么自己在这喝上酒了?还喝这么多?让人担心知不知道啊!”金夕的语气中阴显有些不悦了。

何夕努力坐起来,刚想说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撑起口袋哇哇大吐开来,血涌上头,疼痛欲裂,某一瞬间,何夕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金夕在旁边拍抚着何夕,生气却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