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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金夕平静的问。

“没事,金夕,我。。。。。。”何夕觉得金夕一定生气了,又不知怎么认错才好。

金夕靠着床头,手臂揽过何夕的肩膀,何夕顺势靠在金夕的锁骨上,耳朵传来两种不同频率的心跳声。拨开何夕顶住胃部的拳头,金夕手掌轻柔的敷在上面打圈。

“我只想平平淡淡的活着,遇上你,这好像成了奢望,我自认半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却遇上这样离奇古怪的事。”停顿了下,金夕又说:“我真想好好活着,真的不想死,我讨厌疾病,讨厌疼痛,讨厌医院。”

何夕没回应,只是把脸颊在金夕的颈窝处又深埋了埋。望向窗外的晴空,心中暗暗祈求,希望天日永远晴好。

然而,天公偏不随人所愿。

夜晚,正值全城安睡之时,海浪骤然翻腾,乌云在黑夜掩护下犹如贼人一般慢慢向城中上空覆盖,阴风阵阵从半开的窗外袭进房中,惹得窗帘大开大合。

“啊。。。。。。”何夕陡然惊醒,被尖锐的疼痛袭得直接坐起身来,大口喘着粗气,低头眼见胸口的纹身又如闪电炸裂般,电流涌动开来。回头看向金夕,已然有了反应,何夕当机立断,迅速奔向卫生间,将门反锁,拖鞋都没来得及穿。

花洒下来的热水烫得皮肤通红,但却丝毫不能减缓寒凉刺骨的侵袭,眼见鲜血从闪着电的伤口里汩汩流出,何夕除了忍受,别无他法。

金夕已然从燥热中醒来,一个箭步冲到卫生间门外,门死锁,任由她拼命敲打,何夕始终不回应。

“何夕,求你快开门,快开门啊,你怎么样了?应应我啊!”

何夕隐忍着不说话,蜷缩在花洒之下,身周鲜红一片。

金夕急得哭喊出来:“你快开门,你会死的,你就想这么死掉吗?是我救你回来的,你死活我说了算,快给我开门你这个混蛋!”

何夕的意识开始模糊,却真真听到了金夕的话,嘴角扬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用尽气力只发出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骗我,哼,金夕,我怎么能。。。。。。”还未说完,人已昏死过去。

门外的金夕顿时感受到锁骨下的寒凉,心里一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了身后立着的衣架,拿底盘当斧头狠命的朝门手砸了下去,力道精准,孤注一掷,只听“当啷”一声,门把手落地,门也已然开了。

眼见花洒之下昏厥过去的何夕,金夕无半刻耽搁,箭步上前,关了水阀的同时扑在何夕的身上。

何夕的伤口,即刻开始贪婪汲取着金夕的血液,何夕猛然醒来,却已对眼前的情形无能为力,空洞的眼睛里流出绝望的血泪。

金夕觉得眼前发亮,眯缝着眼睛看着窗外的阳光正打在自己脸上,抬手揉揉眼,觉得胳膊沉得很,但嘴角却挤出一个向上的弧度,心想着,还好,还活着。

浓郁的鸡汤味散满整个房间,金夕深深吸了一口,肚子自觉的叫了几声,吃力的撑起身体靠在床头,透过屏风看见何夕忙碌的身影,刚想叫人,目光落在半开的卫生间门把手上,把手已然没了,只留下一个圆洞。金夕轻叹一口气,欲言又止了,一侧头,看见了床头柜上的红枣水,水温刚好,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