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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醒了就好,大夫说你没大碍了,好好养着,慢慢就能恢复!你听着,法国的一切都料理完了,不准再去,要是还想搞餐饮这行就在家门前搞,你爸老了,我也老了,这种事我们不能在经受第二次,再怎样你是云家的人,你看看你的弟弟妹妹,你忍心让他们为你担惊受怕吗!”彭叔的语气很严肃,何夕很费解。

“哥,哪都别去了,就在家,我们陪着你,不,你陪着我们吧!”子妍抬起头,睫毛膏被泪水冲下来一条条黑挂在脸上,何夕忍不住给她擦了擦,说了声:“别哭,都花了!”

“哥!”子枫握紧何夕的手就冒出这一个字,他说不下去,也不知说什么,只有用力握着何夕的手,何夕的手紧了紧,算是回应了子枫叫他别担心。

接下来的两个月,何夕吃在501病房,睡在501病房,就连基础的锻练康复器材都搬到了501病房。除了医院的营养餐,彭宇和子妍每天都送加餐,从无力下床到能坐起再到能站起,心脏的伤口愈合后又开始增加有氧和器械运动,何夕恢复了健康,但又好似没有。

何夕还是留下了比较严重的后遗症。他的心,每到阴雨天气,就剧烈的绞痛,两个月里,六次。前三次,因为伤口还没愈合,鲜血汩汩外流,他每次都痛晕过去。伤口愈合后,每痛一次,就像死过一次,由轻到重,直到天气转好疼痛才停止。专家们做了各种检查,可除了营养欠佳外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多么强劲的止痛药都毫无效用,他们怎会知道,何夕的疼痛,根本不是医学能解决的问题。

病因找不到,只能从另外的角度出发,他们开始对何夕进行心理干预。医生想尽一切方法让何夕能够找回失踪那两个月的记忆,却也是毫无进展。痛症把何夕折磨的更虚弱,每经历一次都要恢复好几天,何夕伤透了元气。专家们找不到何夕痛症的规律,有时候一周一次,有时候间隔一天,有时候连着三天,无奈之下,他们选择在何夕发作时给他实施麻醉,让他睡觉,尽管这不是理想的治疗方式,但最起码能避免何夕严重的元气消耗。何夕的身体,在阴雨天气到来时,变成了各种冷冰机器监护着的只有呼吸的生物机体。

转眼间,入冬了,没有雪的西岛非常寒冷,人们形容西岛的冬天干冷通透,因为降水变少天气又多是晴天。何夕已经停止注射麻醉,换成了强劲的止痛药和安眠药,也许是疼痛让他提升了耐受力,也许是机体逐渐恢复了健康,更也许,阴天好像放过了西岛的冬天,也放过了何夕。

下午2点,彭宇准时出现在医院五楼,手里提着保温壶,这是近三个月来彭宇雷打不动的日程。一进病房,看见何夕站在窗前。

“我来了兄弟,还好吧?今天你有口福了,我爸炖的鲫鱼汤,他怕云味汤煮给你吃吐了,说给你换换口,快来尝尝!托你福,我也喝了一碗,鲜的呀!”彭宇边说边忙活开来。

“彭宇,我想出院!”何夕转过身,看着彭宇认真的说。

“啊?出院?你,你的身体。。。。。。”

“我知道,他们没办法,查不出来的,我自己知道。我吃药就行,何况也很久没发作了,让我出院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何夕的语气里渗透着恳求。

“可是。。。。。。”彭宇有些为难。

“除了这查不出原因的心病,我不是没有其他问题了吗?我不想在医院里过年,在这里我也什么都记不起来,我要出院,今天,现在!”何夕大步往门口走,彭宇一把把他拉过来。

“你干嘛?出院也别这么猴急啊,我怎么也得通知我爸和子枫他们,还得让医生再给你检查检查,家里也得准备准备,还有,还有你爸还不知道你的事呢!”

“我不回家,为什么让他知道?我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你们,还有你们又凭什么断了我的去路,我要回法国,马上!”何夕激动的朝彭宇大喊起来。

“你说的什么话?你疯了吗?什么叫断了你的去路?你有良心吗?我爸为了找你,天天跟百十来号人起早贪黑的,子妍天天哭,子枫吃不好睡不好,工作心不在肝上的,他昏过去好几回了你知道吗?我里里外外的张罗,还得去你那大法国处理你的一切,媒体都造谣你死了你知道吗?我们两个月什么心情你知道吗?你说的什么屁话!”彭宇气的一拳把何夕打倒在病床上,刚好被进来的彭叔看见了。

“你们发什么疯呢?怎么还动手了?病好了?”彭叔话语严厉。

彭宇和何夕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