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求才若渴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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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会通知魏源以后尽量少在你们面前出现，他如今是我的人，不会伤害你们的。那小贼的样貌可曾看清？”

“长得是眉清目秀，穿着也还算体面，倒不像穷人家的孩子。我当时盘问过他几句，只说自己姓马，十八岁年纪，其他倒没说什么。”

方圆一边回忆一边描述：“对了，我在灯光下观察过他，这人虽然体型瘦弱，一双胳膊十分粗壮。而且双手通红，布满了老茧，与他的仪貌十分不符。”

忙着低头吃饭的庞观听到描述，一口饼子喷了出来：“曲大哥，我知道他是谁！”

庞观平时在家里很少出门，能被他认识的，一定是襄城士族子弟，常去庞府做客的。

“这人姓马名钧，在家中排行第四，有个绰号叫马疯子！”庞观终于得到机会给曲怀瑾答疑，迫不及待地炫耀着。

曲怀瑾想起早间他向王沅英问起能工巧匠的时候，她就提起了襄城马家。

听方圆所述，这小贼胳膊粗壮，双手通红，布满老茧，这分明就是长年打铁的特征啊！

如今看来此人并不像王沅英所说的不在襄城，而是行窃时被魏源打伤，躲起来不肯见人了。

曲怀瑾顿时来了兴趣：“他为什么叫马疯子？”

“马氏是儒教世家，家教严苛，十分重视子弟传承。四兄弟中的三个兄长虽然都是知书明理，却资质平平，难进儒教大门，只能追求以学入仕。老四马钧天资聪颖，却自幼淫浸于墨教的奇门乖巧之术。他认为世人皆以四肢从事耕作劳役，与牲畜无异。还说以墨教手段制作不食五谷，不知疲惫的乖巧器械来取代人力，才是改善民生的正道。”

这马钧说得没错，科学技术确实是社会发展的第一生产力啊！

“孔子说君子不器，这马钧却是专攻奇门，于儒教丝毫没有兴趣，所以被长辈视为家门之耻。他们不但将他制作的那些东西尽数销毁，更是一分用钱也不给他。马钧也十分执拗，听说他在城郊寻了个铁匠铺子做帮佣，自己赚钱采买材料。也趁着铁匠歇工的时间自己敲敲打打，做一些小玩意儿养活自己。此人十分孤僻，行事乖张怪异，所以大家都唤他疯子。”

曲怀瑾饶有兴致地问起庞观：“你觉得马钧这人怎么样？”

庞观不假思索地道：“说句心里话，我以前还挺佩服他的。又聪明又有毅力，我相信他日后一定会有所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