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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又问:“那是丞相的地位高,还是旧臣的遗孤地位高啊?”

“丞相的地位高!”

刘澜点点头:“先帝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告密信就能圈禁精心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又因丧子之痛罗织罪名诛杀了辅政二十年的丞相,想想先帝朝的太子和丞相的下场!这不是偶然的,历朝历代的教训太多了!”

赵遵顿悟了:“刘兄教训的是,兄弟我听你的,绝不参与皇位继承上的争斗!”

刘澜只是淡淡的一笑:“愚兄太了解你了,你这个人太正直了,在大是大非面前绝不会动摇改变的,我只是提醒你多加小心罢了!熊弼突发急病的原因虽然不祥,但你追查的方向在逐步向宫城区这个是非圈靠拢,这里面的人你都惹不起,听我一句劝,一旦有所收获立刻告知封不遗,剩下事让他这个重臣来查!学会把自己保护起来,等羽翼丰满了再跳到台前来!”

“刘兄,你对兄弟的情意比天还高,赵遵都记下了!只是……只是今天聊的话题太沉重了吧!”

刘澜突然沉默了,他低低的说道:“我是怕以后没机会和你说这些了,所以想把担心一次都说出来,扯得太多了!”

赵遵听出刘澜话中有话,刚要开口,刘澜却突然下了逐客令:“夜太深了,夜行少不了遇上盘查,贤弟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回去的路上赵遵一直在琢磨刘澜的话,他感觉刘澜今天状态十分反常,似乎除了对赵遵的关心外,对自己也充满了忧虑。回到府上越想越不安,第二天天刚亮就匆匆回到了回暖阁,一推门却见刘贞站在门前。

“贞妹,你怎么在这儿?刘兄去哪儿了?”

刘贞一脸忧容地说道:“我也是刚来,没见到我哥!”

“店家!伙计!”赵遵立刻出门大喊了一声。

“别嚷啊,客官!这么早,住客们还都没起呢!”店伙计忙跑了过来。

赵遵抓住店伙计,火急火燎的问:“昨天住店的那个人呢?”

店伙计被吓了一跳,怔了片刻才说道:“哦,您是说那位穿白衣的公子啊,走啦!天刚露一点白就结账走了!”

“走啦?”

“千真万确,走得很急,您二位是……”

赵遵惦记刘澜的安危,逼问道:“他走的时候可留下什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