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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宽指了指在场众人,轻声叹道:“往年离院的学子们总会有一两个惊才绝艳的,可观之我等同窗,倒是看不出谁有此兆头。”

周子义点头,不置可否。

梁宽想起一事,忽然开口问道:“子义,你家境贫寒,可为何我没在那二十分吏部调走的档案中看见你的?”

周子义笑了笑,“院长大人在我的档案上点评了十七个字。”

面对着好友,周子义倒是没有卖关子,只是缓缓说道:“天性质朴,不可为官,打磨十数载,或有可成。”

梁宽有些可惜的说道:“你道德文章做的这么好,我还以为院长大人会觉得你是个做官的人才。”

周子义不去理会,只是打趣道:“我听说你爹请了好些吏部官员,莫不是你想一步登天?”

梁宽哈哈笑道:“我梁宽何曾如此行事过?”

转过头来,梁宽看着周子义笑道:“我是要入朝,但是不是在陵安,在北境,随便一个小县就行。”

周子义刚准备说话,便听见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谁高呼一句院长到,站在院内的学子们便迅速站好,显得井然有序。

一众书院教习和院长从人群中走过,走到人群最前面,院长大人看了两眼院内站着的众学子,忽然笑道:“今日无课,诸君为何到此,我要是你们,今日便肯定不会前来,下着雨不说,还要在此这里一个半个时辰听我这个糟老头子念经,自己在家睡觉不是正好,若是不睡觉,出门去看看陵安雨景也是可以的。”

在场诸多有知道院长脾性的学子,也有才入学不知道院长脾性的学子,不过不管知不知道,都没有人出声。

面容苍老的院长大人笑呵呵说道:“我想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倒是最不喜欢听人啰嗦,不过你们既然喜欢,我就再啰嗦一遍,有些人也是最后一次听我啰嗦了。”

“有许多学子经常会给我写信,你们以为我忙没看,实则我每封都看了的,至今我那书房里还是百十来封还没拆开,是实在没时间看了,这不是赶着来给你们啰嗦了嘛,我这一生碰见过好多读书人,好些个,脾气好的不好的,都有,其中脾气最臭就数我那小师弟,可能你们不知道,这老小子当年在陵安可是没服过谁,好些上了年纪的官员都被这老小子骂过,所以我拆开你们的信的时候,发现有人问我为官之道是不是得小心翼翼,多看少言的时候,我真的就想说两个字,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