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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己父皇已经消了一些火气,司马昙才是稍稍松了口气,任由太监总管扶着,盈盈的站起身来,心思游转,几个眨眼的工夫,便是就想出来了,用来坑害司马溪的计策,“以后,女儿定记得,好生与妹妹相处,不因一时之怒,而出口谩骂于她,女儿是长,她是幼,女儿让着她,包容她的不好,皆是应当。”

司马青当了几十年皇帝不假,但,后(和谐)宫中事,却是皆有皇后灵玉一人打点,灵玉乃是大家嫡出的闺秀,甚会应对内院之事,对付宫中的那些儿腌臜混乱,得心应手的很,哪里需要耽误他的工夫?所以,这宫中女子的角力斗掐,司马青,又哪里会懂得?

“你能这样想,朕便是放心了。”

觉得司马昙是话里有话,司马青剑眉微拧,抬眼瞧了她一下儿,觉得她一副委屈的样子,该是真真的有冤枉的,便又顺口问了一句,“我听你这意思,是说,你妹妹是有不好在先的?这是怎么讲的,详细些,说来给朕听听,朕给你们评评理,若当真是她不对,才惹了你这般的,便连她,也一起罚了去,绝不偏袒你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见司马青“咬钩儿”了,心中暗喜,脸上,却是装得为难的不行,抿嘴咬牙,“偷瞧”了他好几眼,张了几回嘴,都未出声儿,就又闭了上,只让人看得,更是急了。

“说。”

司马青只是偷闲出宫来这么一趟,御书房里,还有成堆的奏折不曾批阅,哪里有工夫,来跟司马昙这么个“闲人”瞎耗费工夫?见她张口结舌的,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儿来,便是忍不住有些恼了,说话的声音,也是本能的高了几分!

“哎呀,我的主子啊,你就,你就跟陛下说了罢!你这般的掖着瞒着,惹了陛下不悦,皇后娘娘责备下来,咱们可哪里担待的起啊!”

奶娘俞氏毕竟是跟在司马昙身边儿伺候了许多年的老下人,司马昙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她可是熟络的很,见时机已经到了,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心疼”不行的给她“嘭嘭嘭”磕起了头来,“你给人藏着,人家也不记你的好儿,你还要惹了陛下不喜,你说,你说你,你图的什么啊!”

“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俞氏哭天抹泪的磕头,脑门儿上都破了一大块儿,司马青更是觉得,这其中,是有蹊跷了,一脚把她踹翻,扭头,继续看向了司马昙,放大了声音,跟她问道,“一个字儿都不准少!都给我说清楚明白了!”

司马昙为难的看了一眼俞氏,颇有些生气冲着她跺了跺脚,装得一副着实是瞒不下去。非说不可的难受情形,拿手背擦了擦眼泪。开始跟司马青“讲”,这些时日以来。她遭得委屈。

先是司马溪不育,她“好心”的跟她教训,让她多多的跟纳兰述亲近,着实不行,就寻御医回来看看,该吃药就吃药,该滋补,就滋补,司马溪不肯听话。一意孤行,仗着纳兰述的权位比自己的夫君高,时时给她脸色瞧不说,还串通纳兰雪这府中执掌财权的小姑,薄待她,疏远她,孤立她,使得她,眼瞧着到了入秋了。新冬衣都还没有一件,他不敢跟夫君说,怕惹了他们兄弟不睦,便寻着机会去了宫里。跟自己的母妃讨要零花,来置办过冬的衣裳被褥,不想。被她给瞧见了,又是一顿奚落嘲笑。

再是自己大度忍让。不与司马溪计较,时时为她着想。觉得她这都与纳兰述成亲一年有余了,还不曾有身子,怕外人嘲笑,便想着,把早早就跟在自己身边儿伺候,已是教训好了的两个丫鬟,送去给纳兰述做妾,将来,这没有什么背景的丫鬟有了子嗣,使点儿银子打发了,把孩子抱去她膝下里养着,教训着,待老了,也好让她有个人照应,哪曾料,她善妒不容,给纳兰述吹了一通枕边风儿,让纳兰述硬生生的把这两个丫鬟给打杀了不说,还使人去给自己夫君胡说八道,陷害于她,以致现在,纳兰籍与她生了嫌隙,至于今,已是许久都不曾跟她说过话儿了。

还有……

啪啪啪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