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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自称,是零月的主人,说是跟主子有旧,主子还曾邀请过他,让他到七月城玩耍的。”

景麒没有当真见到江越的样貌,自然不可能知道,他就是那个被自己“奉命厚葬”,之后,又被纳兰雪千里扶棺,葬去了汲水城的旧皇陵里的家伙,此时,听纳兰雪问起,也只能答自己所知的部分,不敢妄自猜测那人的真实身份,“那人的匿身之处,在天星城外的深山里面,其中机括精妙,连风墨,也在离开之后,赞叹不绝,只是,行踪仓促,未来得及问风断,那其中设计,是不是出自他手。”

“深山里的匿身之地?其间,还有诸多精妙设计?”

听景麒说,是零月的主人,纳兰雪便是“明了”,这所谓的“有旧”,是怎么个有旧法儿了,暗自一笑,向后,倚到了燕娘的怀里。

她原本以为,这人,是江越的“旧友”,昔日里帮自己,也是因为,自己曾为江越报仇,灭了意国,为他收尸埋骨,只是……现在想来,却好似,不是那么的简单了……这人帮自己,也就罢了,还在司马殇的身边儿安插人手……这,八成儿,是听信了自己昔日里在汲水城下喊得,把自己,当成是江越的“未亡人”了!

这……所谓的“暗中保护”,确切来说,该是……要看自己,有没有为江越“守节”,服丧三年之后,再改嫁的罢?

“据风墨说,颇有些风家先民遗风。只是,技艺有些太过陈旧。现今,都已经不太会使用了。”

景麒认真作答。顺手儿,把空了的碗放在了一旁,伸手让燕娘也坐,不要站着受累,“但,便是陈旧技艺,对寻常人来说,也是足够精妙难解,可做易守难攻之地了!”

“这般说来。当时,江越进入天星城外的山中,该是,想要跟他的这位朋友求救的,只是,不知遇了什么麻烦拖延,才未能成行,以致……”

说起江越的死,纳兰雪只觉得。自己的心,又是一疼。

雨城中的那个棋馆名字,已是让她基本确定,江越。就是她要寻找的,原本打算续一世情缘的千叶,只是。阴差阳错,再一次错过了。

都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与江越在质子(和谐)宫里相谈甚欢时,只想着,要放他自由,让他归去故里,安然终老,再不用客居他乡,遭歧视之苦,待将来……她也老去,不用再为莫皇效命,可得自由时候,便使人驾一乘轻车,去天星城与他闲聊饮茶,消磨光阴……

现在想来,该是,在那时候,她就已经倾心于他了才是,不然,又怎会说出,“你不买定,我兄长怎么离手”这样的话来?

“详情不知,还望主子节哀。”

见纳兰雪又露出了难过的神色来,景麒只觉得心中一紧,忙出言,劝慰起了她来,“逝者已矣,主子妄自悲伤,也不能令其复生,不若……多多珍惜保重自己,多积善报,再盼来世相逢……”

“那家伙,八成儿是跟唐僧似的十世善人转世,我这么一个数万杀孽加身的人,便是积一辈子的德,又有什么用?”

纳兰雪自嘲一句,轻叹口气,站起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