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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既然她心中不爽,自然要拿别人开刀。这次公主平安归来,舜英武索性放过了斗诗会上的文人,恢复了以往正常出题的水准。

牢牢固守岗位的两名守卫一如既往地顶着猪头,矗立在悠然身后,一左一右牢牢固守着自身的职责。

悠然轻轻地抚着孟苟的背脊,好让他睡得更安稳些。想到孟苟的睡功,悠然也不由得好笑。这小家伙,打从一开始就这样能睡,大夫检查过,说没有任何问题。想来,八岁心智的孩童,正是贪睡的年纪,她可从来都没把他当成二十岁的男子来看待,在她眼中,他只是一个不幸失怙的弟弟。

越浔坐在悠然正对面,二人隔着中间的舞池。他一心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时灌口美酒,微醺的目光偶尔游弋到彼岸女子的身上,看着她如此珍视地守护着趴在膝头熟睡的男子,不知为何,越浔心中突兀地涌出一阵冰凉。

那样的目光是他这种人一辈子都求而不得的奢望。这一刻,越浔不得不承认,他嫉妒那只怪物,哪怕顶着那般丑恶的面容,居然也有一心待他之人,这样的人,哪怕身处地狱,却也是心在天堂。

世人皆以为,他是越皇最疼宠的皇子,可哪位皇帝会赐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以国号封王。他是越皇亲封的越王,多么讽刺,不是太子,却是越王,越国三百年来只此一例的殊荣!

那一年,越浔不过五岁光景,却有着数十位的异母兄弟,越王的封号带给他的分明是标注着死亡的靶子。他从小面对的就是来自兄弟下令的无穷无尽的暗杀。

若非遇到师父,若非遇到师兄,他越浔又怎么可能苟活至今,恐怕早在他七岁那年就已经去见母妃了。

惨淡的回忆带给越浔的是不堪回首的过去,所以他无比厌恶朝政,那玩意儿,谁爱要谁要。至于齐皇所说的让自己继承皇位,越浔对此嗤之以鼻。

若非他是天池仙人的高徒,若非他的师兄是八国第一强国的太子未来的武国帝王,那个披着父亲名号的虚伪越皇会多看他一眼吗?恐怕连一丝目光都吝于施舍,这才是他印象中冰冷无情的父皇,呵。

越浔只觉得会场上的所有人都在笑,而他则注定固守这一方的孤独。他方才已经传令,命严宁之收手。越浔无意为难师父的亲眷,即使他从未听师父他老人家提起过家中尚有家眷。

严宁之身为赏花会的发起人和主办者,负责维护整座会场的秩序。只见他不时埋首拨弄着手中的珠玉算盘,在纸上起草些什么;不时接过下人传来的单子,再次仔细核对,从始至终他都在不停地忙碌着。

严宁之偶尔也会抬头看看斗诗会的进展情况,他知道越浔不想继续找茬,可是接到周飞扬命令的他却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那位自报家门、明言是天池仙人亲眷的染姑娘。

也因此,不得不派出安乐侯,以几位文人作幌子,前去试探一番。想必天池仙人的亲眷定是文采斐然,他们拭目以待。

斗诗会上的录诗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在场的才俊基本已经登台完成了自己的作品,一旁的侍者正在将收录好的诗词呈由阅卷组评判。能够跻身其中的多是八国文豪,名声在外,深受各国臣民拥戴。虽不比君沐宸当年八国联选的绝世风华,却也是难得的文臣雅士。

放下手中的纸笔,吴茂行深吸一口气,带着身后的两名所谓才俊,向安乐侯派给自己的目标走去。